聪明的笑。
一时间也没有人再担忧他会流口水,或者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跌入面汤中,有妻有家,只觉得是踏实可靠的男人。
轩娘子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像是雨后的树,受了滋养,叶片舒展,瞧着更有生机了。就算不吃她的面,偶然路过瞧见她活力满满忙活的样子,也是赏心悦目的。
如此男女配搭,名正言顺起来,叫生意更红火了。
从猎熊开始,轩娘面摊的名头也打到了邻镇,多了许多新客。变着花将熊肉卖光了,小娘子也琢磨着新的花样,有了小□□忙,倒也有闲有时间叫她折腾。
家中有夫要养,轩娘有心要拓展生意。
她琢磨着添一些新鲜口味,偏要做一些旁人做不到的,将名声打响了去,许是有一天能盘下一间铺子,再开到堰都去都说不定。
来往一水的镇的商客有南有北,水土风物迥异,口味各不相同。记得有个打西边来的食客,品到轩娘的面汤的时候目露惊异,说是未有想到筒骨炖汤也能如此鲜美。
原是西北多草原,又不种地,便是会放牛养羊。拿来作底的汤多是羊肉牛骨,汤色洁白如雪,入口又醇厚浓香,只是出了那地界便再难品味了。
轩娘听了便记下了,她可是个有抱负的小娘子。她沽了些羊肉,试着煮了两回,可家除了大黄喜欢,旁的谁也不愿吃,老爹抻直了脖子说她要谋害亲爹,就连小黑也皱着眉吐舌头。
只道羊肉虽然滋补,但腥膻难以下咽,寻常人吃不惯的。
轩娘有些不服气,下回等那个客人再来,便抓着他问先前说的是不是骗人的,怎得煮出来都是难以下咽的。
若是个老婆子这样咄咄逼人怕是会惹人不快,但小娘子却除了娇蛮之外还有几分可爱的。再者外乡人本就容易惦记家乡,便将家传的羊汤做法透给了轩娘。
原是要选合适的香料,再多水炖煮才是,再者汤具也是有讲究的,砂锅瓦罐最好。轩娘听了进去,隔日便重金买了口大锅要再度大展身手,叫小瞧她的老爹刮目相看才是。
这样的日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盼头,可轩娘还未来得及再煮一道汤,回到家却见到桌上摆着的已经凉透的面汤,似是整日未动过。
家中的大黄狗心焦了一整日,见到终于有人回来,不住地朝两人吠叫。
轩娘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也来不及知会小黑,将收摊的东西放在地上便闯进房间。
只见柳老爹躺在床上,半天都未有动静。他的屋子里光线昏暗,也不常开窗,有一股潮湿的味道。
轩娘陷在新婚的甜蜜之中,小黑亦是挺缠人的,她没察觉得到老父亲这几日都没吃下什么饭。
明明做的也都是他喜爱的吃食。
“爹,”轩娘口中唤着,伸手去探柳莲的额头,“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去请个大夫来。”
轩娘的手忍不住抖,她眼中有了泪意。父亲的额头是凉的,脸色灰败,她觉察到了什么,又恨自己发现的太晚了。
一时的欢欣叫柳轩忘了忧愁,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他明明这几年身子都不大好,都到了出不了门的地步,可轩娘还是会同老爹吵架。
柳轩忍不住伏在床边低泣,忽地一只粗糙的手轻轻碰了碰轩娘的脸,阿爹少有这样与她亲近的时候。
轩娘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去唤小黑:“我们去找大夫。”
“...傻丫头。”柳莲不住长叹一声。
这声音细如蚊呐,他原本已经不清醒了,却撑着一口气等着轩娘回来。
见轩娘满脸忧色,老爹只是笑笑,总不能说自己要死,更吓着这个丫头了吧。
“不必去了,”他只轻轻拉住轩娘的袖子,“听我说说话吧。”
柳莲这样说,轩娘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铺天而来的愧疚,要将她淹没,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小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着轩娘的吩咐进来,便见老爹对他招了招手:“你也过来。”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小黑凑近轩娘,才发现他的小娘子正不住地颤抖。
“钥匙...钥匙藏在褥子下边。”老爹躺在床上,眼瞳有些涣散,“里边是你姐姐的东西,要...继续帮她好好收着。”
轩娘捉住阿爹的手,她忍不住哭腔,忍不住说话安慰自己:“我们去找大夫,跑着去找,看了大夫便好了..."
“没办法了,轩娘...是我没用...”柳莲伸手拍了拍轩娘的脸,他似乎是已经看不见了,还是对着轩娘睁大眼睛想要记住她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怅然又有几分笑意:“别怪我啊。”
“你和小黑...要好好过,不要像我和你娘。”老爹絮叨叨的低语,他很久没有说过这般多的话,好像要将一辈子的忏悔说尽了。
他又有些糊涂,眼前似乎出现了许多人,对着低矮的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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