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饥饿感,等到垂涎欲滴。
靳熠始终没有出现。
他究竟在做什么?
算了,不管他了。
周惜雪拿起筷子,想就近夹一口鱼香肉丝尝尝,但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
早上的时候她就因为饿得发慌吃独食,这么做已经很没有礼貌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做。
况且,她还想和靳熠聊聊。可笑的是,他们现在真的成了夫妻,却连一顿饭都没有在一起吃过。
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有的话,就两顿。
思及此,周惜雪放下筷子,再次起身去找靳熠。
古堡实在太大,跟迷宫似的。她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跟蕾妮打听打听靳熠的房间在哪里。再不济,也该知道蕾妮住在哪个房间。
这会儿,周惜雪又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从一楼到二楼,她几乎每个房间都敲过门,无人回应。
最后只剩下最神秘的三楼。
她是真的有点烦了,正准备放弃时,看到不远处有一间房间的房门敞开着,一道痛苦的身影正蜷缩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
“是Sawyer吗?”周惜雪不太确定地朝他唤道。
蜷缩地上的人根本没有听到似的,双手捧着自己的头部,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白皙的皮肤上凝结着一串串汗水。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双唇,即便疼痛让他几乎昏死过去,仍不发出一点声响。
周惜雪也顾不得那么多,快步朝靳熠走去,企图安抚他的痛苦。
“你怎么了?”她在地上坐下,双手抱着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靳熠在颤抖,似乎无法控制。
他大概听到了她的声音,所以睁开眼。
那双蓝眸里蕴着浓浓的愤怒和绝望,在看到她的一瞬大喊:“滚!”
周惜雪一惊,下意识放开他。
可见他那么痛苦,又再次靠近。
她不可能滚的,万一他真出什么事了,她见死不救也会良心不安的。
“Sawyer,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周惜雪冷静地询问,总要找到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我需要怎么做你会舒服一点?或者你是不是有药?我需要打急救电话吗?”
靳熠对她的问题一概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让她滚。
“不要叫我的名字!”他怒吼。
“好好好,我不叫我不叫。”
“滚。”
周惜雪充耳不闻,见他一直抱着自己的头部,猜测是头疼?
头疼的话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死不了的。
于是她用手指揉着他头部的穴位,企图让他舒服一些。
“滚……”
又来了。
除了滚还会说什么?
“我要是这会儿滚了,你可能真的要死了。”周惜雪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还有,你不是让我滚吗?为什么又要签下同意结婚?”
“闭嘴!”
还是你先闭嘴吧。
周惜雪索性一把捂住了靳熠的嘴。
终于,世界安静了。
渐渐地,靳熠还真的平静了下来,不再颤抖。
她坐在地上抱着他,像安抚婴儿似的,一只手轻轻捂着他的嘴巴,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他闭着眼侧躺在她的大腿上,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的痛苦,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化开。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他很像是一只小刺猬,尽管外表覆盖着坚硬的刺作为防护的盔甲,但内在也有柔软且不堪一击的一面。
周惜雪叹了口气,冷静看着怀里靳熠这张精致的脸,心跳莫名有点快。
她还是第一次与异性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掌心有男人炽热的呼吸,还有柔软的唇印。
这个胸肌饱满且衣衫不整的男人,此时正温顺的躺在她的怀中,不似以往那般生人勿进。
强大,又脆弱。
莫名让她想蹂.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