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并不相识,更无冤无仇。
“Sawyer!”周惜雪笃定地叫着他英文的名字,“您能稍微松一下手吗?我有很多话想同你说,可我现在快不能呼吸了。”
出人意料的是,身后的人竟然真的松了手。
与此同时,周惜雪感觉到了身后的人也在继续靠近。
凉薄的气息轻轻掠过她的颈项,平稳而规律,却带着阴森的寒意,仿佛野兽紧握着猎物的咽喉,正寻找着最佳的攻击点——那条诱人的大动脉。
终于,身后的人开口:“你想要说什么?”
声线异常低沉而阴郁。英文的语气稍带轻佻,既透露出不屑,又似乎带着笑意,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
四周昏暗,周惜雪继续自我介绍:“我名叫周惜雪,来自中国港城,是你的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男人的声音在整个空旷的建筑上下回荡,磁沉充斥在周惜雪的耳畔,魔鬼一样阴森。
即便如此,他的声线也是极其悦耳的。
而在大部分情况下,声音好听不代表长得好看。
周惜雪的心跳渐渐失常,自头顶散发出一道寒栗,整个人在冒着虚汗。
她的视野突然开始模糊,浑身发抖。
糟了。
她低血糖犯了。
“抱歉,我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周惜雪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两眼一黑,整个人如同一摊水般瘫软了下来。
她低血糖休克了。
在彻底昏倒之前,周惜雪下意识地想要抓住点什么,于是企图攥住身后人的衣服——一片质地柔软的绸缎。
身后的人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勾住了她的腰。
软,细。
似乎能一把将她折成两段。
靳熠皱了皱眉,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新鲜的玩意儿,歪了歪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惨白的小脸。
“这就吓晕了?西蒙斯送过来的人未免也太胆小了。”
尽管语气戏谑,却依旧透露出阴森低沉的沙哑。
周惜雪在昏迷中仍能清楚听到靳熠所说的话。
她很想反驳说自己一点也不胆小,却怎么也掀不开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