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羽打算周末回趟老家,正好做完全国巡演的唐屹也要回去探望父母,他们约了一起。
从沪城出发,开车一个多小时就能抵达。乔斯羽的家在古镇上,小桥流水青砖黛瓦,江南风情浓缩其中,风景优美,韵味十足。
唐屹则住县城,离古镇约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这次有专人送他回去,乔斯羽搭的是顺风车。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唐屹让她把男朋友带出来给他见见。
乔斯羽摇头:“没有男朋友。”
唐屹一怔:“之前不是有那么一个人吗?”
“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
“三观不合。”
“是吗?”唐屹没再深问,安慰说,“没关系,这事急不来,身心健康,平安快乐最重要。”
“我可不急。你都还单着呢,我怕什么?”乔斯羽顿了顿,打趣地问,“师傅,你身边那么多富婆对你虎视眈眈,你不怕吗?”
唐屹听到这话,笑出了声:“我有什么好怕的?”
“都想把你一口吃掉,还不怕?”乔斯羽不由得想起《西游记》里的唐僧和《白蛇传》里的法海,抑制不住地扯嘴笑。
她太清楚他师傅的魅力了,当年她在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好多女孩都把他当男神看待。除了校内的学生,外面还有不少白金女强人青睐于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妇少奶,富家太太这样的粉丝也不在少数。
他文质彬彬,才华横溢,有学识,又有涵养,关键样貌还不错,很难不入眼。
唐屹回过头,看她窝在座椅里一脸欢快,明眸皓齿,眉眼弯弯,仿佛清风拂过,滋润心田。
他不禁叹了声:“时间过得真快!晃眼我都奔四的人了。咱们认识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
“那会我九岁。”乔斯羽接上他的话,“你十九,真是时光如梭啊。”
他们的结识纯属偶然。
那是一个暑假,乔斯羽跟着爷爷外出走亲戚,在亲戚家吃完饭出来,他们打算去坐公交车回家。
走到半路时,爷爷忽然想起有东西忘了买。他让乔斯羽在原地等他一会,他马上回来。
当时乔斯羽站的地方正在一间琴行门口,爷爷前脚刚走,琴行里忽然飘来琴声。
她朝里面看去,就见黑色的琴架前,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男子手姿潇洒地从头到尾划过黑白琴键。
那时的唐屹还没留长发,大学生的装扮,青春洋溢。
预热过后,他端正身姿,双手起范。
当时乔斯羽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曲子,听着听着,只觉悲伤缭绕心间。随着曲调递进,乌云散开,阳光洒下来,悲伤过后,仿佛希望来临,心胸豁然开朗。
乔斯羽那时才九岁,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可她身上却有种落寞悲伤的宿命感,当音乐形成情感进入心里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她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唐屹,听入了神,眼泪控制不住地说来就来,夺眶而出。
爷爷回来看她哭了,不知所因,问她怎么了。
她回过神,擦干眼泪哽咽地说:“那个哥哥弹琴好好听。”
爷爷乔如松是老师,也爱棋琴书画。见孙女听别人弹琴都能听哭,心想或许是个苗子。
他当即问她,要不要学弹钢琴。
乔斯羽那时候不知道学琴要花很多钱,爷爷一问,她立马点头,说想。
就此,乔斯羽走上了音乐的道路,唐屹是她的启蒙老师。
她天资聪慧,领悟能力强,乐感好,又长着一双修长灵巧的双手,可以说是天选的种子选手。
只到后来,她才知道走艺术这条道路的花费。太贵了,根本不是他们这种普通家庭所能支撑的。
她放弃了,不想成为爷爷的负担。
可爷爷不会让她放弃,唐屹也不会。在两人的鼓励和帮衬下,她最终还是考上了音乐学院,成为他们的骄傲。
乔斯羽刚拐过转角,就看见两老头正坐在家门口的那棵柳树下下棋。
乔如松没注意到身后动静,手里拿起炮往棋盘上重重一落,中气十足:“将军。”
邻居大爷细看棋局,眉头渐渐蹙起。正苦思冥想寻找出路时,余光中闪进一个行李箱,他抬头看了眼,不禁一亮:“哎呀,斯羽回来了。”
“谈爷爷好。”乔斯羽礼貌叫人。
乔如松视线扫过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你怎么回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乔如松高兴,也不管眼下要赢的棋局了,忙着从椅子里起身:“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吃饭了没有?饿不饿?”
“吃过了。”乔斯羽让他继续,“我先去放行李了。”
乔如松哪还有心思在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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