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不在乎从他嘴里多套些东西出来。
她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臂,扬起下巴直视着他,“我想你应该是误会我了,我虽然是这世界上最强的苗疆巫女没错,也能将这世间所有毒虫蛇蚁召唤来供自己驱使。但那条黑蛇不是我召去的。准确的说,是它突然出现在孩子们的背后想要偷袭。为了保护孩子们,我才出手控制了它。事后招出几条小蛇来吓他们,完全是因为他们对我丢石头,出口辱骂我的母亲。”
希斯克利夫眼皮倏地一抽。
仔细回想下当时的场景,他好像真的忽略了孩子们的辱骂声与嘲笑声。
整个事件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那些小蛇并没有伤害到孩子们,是他被偏见迷了眼。
但他并没有马上道歉,他还要最后确认一件事。
“那今夜这阴毒至极的蛊虫呢?你为什么要培养它?这种蛊虫在有记载以来,都是只属于邪恶巫女的禁术。”
章粼粼无所谓般地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也很好回答,但在回答之前,我先要问一件事。你一个外国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苗疆的事,甚至还能操控剧毒蛊蛇。”
希斯克利夫有些为难的皱了下眉。
章粼粼摊了摊手,“这是我的家,你才是闯入者。但我依旧毫无防备、无比坦诚的跟你解释了那么多。怎么?轮到你自己了,就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了?”
希斯克利夫抿咬了下牙,“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犹豫,并不是因为没有诚意或是信不过你,只是因为耻辱。既然小姐你是最强的苗疆巫女,相信你肯定听说过南疆巫术世家蓝氏。”
章粼粼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这个蓝家她还真的听说过,原来也是苗疆巫蛊之术的最重要的世家之一,但是后辈不济,发展到几十年前竟然走上了邪道,坑害了很多人。
也许是树敌太多,在几十年前的一次山火中,被仇家围堵在绝境至地,全家覆灭,无一幸存。
“蓝家的人不都早没了吗?”章粼粼怀疑的目光在希斯克利夫身上来回打量着,“你一个外国人,又怎会跟蓝家扯上关系?”
希斯克利夫歉然一笑,“被灭了门的是蓝家本家,在更早的时候,蓝家在西方的蔷薇之国也留下了一条血脉。就是家父。说到这里,我还未向小姐您自我介绍。”
说着他后撤半步,朝着章粼粼略略躬身,十分有礼地介绍道:“我的全名是希斯克利夫·蓝,正是南疆蓝家的后代。”
章粼粼恍然大悟般地眨了眨眼,“怪不得会使用阴险又疯批的黑蛇蛊,作孽无数的蓝家,果然名不虚传。”
希斯克利夫低下了头,他没有资格生气。
事实上,人家小姐说的话对于他父亲蓝御来说,已是相当客气了,甚至都有美化的嫌疑。
章粼粼又问道:“这个世界除了巫蛊之术,还有更可怕的存在,你可知道?”
希斯克利夫眼皮狠狠一跳。
他当然知道,他的母亲就是那种存在。
“不知小姐说的可是妖怪、妖局、半妖监察局之类的概念?”
章粼粼不屑地哼笑一声,这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被你踩死的这只蛊虫名曰金丝天蚕,正是我受妖局之请,为他们斩妖除魔特别培育的利器。巫蛊山的苗疆巫女本就是半妖监察局的一员,这个你不会没听过吧?”
希斯克利夫惊讶地睁大双眼,一个月前,他还是个彻彻底底的蔷薇国人,对于异国的妖局如此隐秘的信息,他当然不知。
章粼粼抬手指了指金丝天蚕的蛊盅,“你可认识花之国半妖监察局的徽章标记?你再睁大你那双闪亮的钛合金狗眼好好看看,那只罐子上的标志到底是什么!”
说着,便有一大群蜈蚣爬到那只蛊盅面前,齐心协力地将蛊盅翻了个面,果然露出了华国半妖监察局特有的标志,一朵线条简单却极其传神的牡丹花图样。
希斯克利夫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他竟然错得如此离谱。
“尊敬的巫女小姐,我为我之前的愚蠢与鲁莽向你道歉。”
他单膝跪地,朝着章粼粼使出了最高规格的致歉姿势,“虽然这是一场误会,但我会用尽所有,向您赔偿所有的损失。在这之前,也请您能听我解释,解释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
章粼粼双手重新环抱,俯视着他的目光充满蔑视,“对于误会,最有诚意的道歉方式,你知道是什么吗?细丝儿同学?”
希斯克利夫疑惑抬头,“还请小姐解惑。”
“再简单不过,你怎么误会我的,我就怎样误会你回去。你既然踩死了我的金丝天蚕,在我眼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拿命来偿,才是最有诚意的道歉,今夜不取你狗命,我章粼粼的名字就倒着写!”
希斯克利夫满眼震惊,“杀人犯法,章小姐,你的损失,我一定会补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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