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问:“你爸爸妈妈要过来吗?”
“能听懂粤语了?”梁灼笑着问,“进步好快。”
“只能听懂一点点,”越萤说:“我先回去吧,让保镖送就可以,我回去后会给你发信息的。”
“怕生?”
越萤点点头,她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跟梁灼的父母见面,她没有立场,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不用,你先去泡个澡,今天走路太多,要好好休息一下。”
梁灼招手叫过一个女佣,嘱咐她带越萤去二楼的房间:“如果不想跟他们碰面,就等我应付完他们再下来。”
女佣带着越萤上到二楼,推开一间卧室的门。不同于庭院里其他地方的开阔明亮,这间卧室的装潢偏冷峻。
房间的主人似乎不允许任何不必要的东西存在,深灰色调的墙壁上没有一点装饰,床边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落地台灯,沙发旁的矮几上扔了几本书,并不是客房的布置,有很淡的生活痕迹。
越萤转过头问女佣:“这是……梁灼的卧室?”
女佣点点头,用生涩的国语回答她:“除了先生的卧室和佣人房,这里没有其他的卧房。”
她打开卧房的浴室门,给越萤放好水,拿过一套换洗的衣服,就撤了出去。
月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偌大的庭院,梁灼却只为自己留下一间卧室,断绝其他人在这里留宿的可能。这种做法,几乎是完全将自己从外界与他人隔离开来的状态。越萤想象不出这种极端的生活方式背后,可能承载着怎样的情感和决绝。
越萤发了一会儿呆,把脸埋进温热的水流里。
今天走了太久,越萤有些累,腿上的肌肉有些酸,在热水泡的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浴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
她以为是佣人,扬声问:“什么事?”
梁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别睡着,小心着凉。”
越萤应了一声,揉揉眼慢吞吞地擦干身体,换上家居服。
衣服是男款,尺码对她来说太大,越萤把衣袖和裤脚挽过几折,才打开门。
梁灼正坐在沙发上,矮几多了一杯酒,他也刚洗过澡,头发还带一点水汽,随手朝后抓了几下,露出俊朗的眉眼。
看到越萤的装束,梁灼有些促狭地笑了:“你怎么这么小只,穿我几年前的衣服都这么大。”
越萤的脸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抓着裤腿,踢踢踏踏地走到他面前问:“他们走了吗?”
“嗯,”梁灼伸手摸摸越萤的头发:“我们家有小辈出过事,他们总是过度反应,习惯就好——你头发怎么还没吹干?”
越萤没所谓地摸了摸半干的发梢:“没关系,我没什么耐心,习惯这样了,等睡觉的时候自己就干了。”
说到“睡觉”,她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问:“等下我睡在哪里?”
梁灼正起身要去拿风筒,听到越萤明显有些异样的声音,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还想睡在哪里?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越萤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不说话了。
梁灼拿了风筒过来,拉她坐到自己身前。越萤像个小机器人一样,拉一下动一下,在风筒规律的轻响中乖乖低着头,不出声。
小小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梁灼漫不经心地想,原来她耳垂后面有一颗很小的痣,像耳洞一样。
又想,她戴耳饰应该会很漂亮。
女佣中途敲门进来取走了要洗的衣服,大概还在旁边放了什么东西,越萤被暖风吹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没有注意到。
风筒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梁灼终于忍不住捏了一下越萤的耳垂,笑出了声。
越萤这才反应过来梁灼在逗自己,有些生气地转头瞪了他一眼。
她转过头,梁灼才发现越萤的脸也红了,比刚从浴室泡完澡出来时还红。
“脸皮这么薄,”梁灼捏了捏越萤的下巴,赶在她又生气前,从旁边端过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转移她的注意力,“不逗你了,趁今天结束前吃蛋糕。”
梁灼关了灯,拿打火机点了蜡烛,示意越萤许愿。
只有月光和烛光,把近在咫尺的两张脸照亮。
越萤闭上眼睛,双手交握。
可能是今天太完满,她一时间甚至想不到要许什么愿望,如果非要许的话……
希望梁灼以后不要太伤心。
越萤许完愿睁开眼,正对上梁灼带着浅淡笑意的一双眼睛,在烛光下漂亮得她一愣。
然后脸颊上就多了一道奶油。
旖旎的氛围顿时消散,这个人,怎么时不时就变得这么幼稚。
越萤有些无语,小声用粤语说:“衰仔。”
梁灼一愣,随即扶着越萤的肩膀忍不住笑弯了腰,把越萤笑得莫名其妙。
“阿萤,”梁灼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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