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单手撑在他耳侧的砖墙上,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袖扣:“求人要有诚意。”
邱肃急得去拽他衣摆,指节蹭到对方皮带金属扣,冰得一哆嗦:“求你了,哥……”
“叫这么甜?”卫疏忱很是满意他撒娇时委屈巴巴的样子,低头咬住他发烫的耳垂,利落地挑开那个死结,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绷紧的腹部,“可惜我只帮好孩子。我们小邱是好孩子吗?”
苦于肚子里越来越强烈的酸胀感觉,邱肃忙不迭点头,讨好似的去亲卫疏忱的嘴角。卫疏忱便顺势圈住他的腰。
淅沥水声响起时,邱肃好像清醒了点,意识到他们两个在做什么,羞得脸快滴出血了,却被卫疏忱捏住下巴强迫抬头:“躲什么?弄脏我衣服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呜……”邱肃摇头,眼泪砸在对方虎口上,卫疏忱突然低笑出声,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学广播腔:“现在播报生产队最新通知——”湿热吐息烫得邱肃一抖。
“邱肃同志,”手指恶劣地弹了弹,“因蓄意破坏他人财产,”又一下,“记大过一次。”
邱肃彻底崩溃地软在对方怀里时,听见卫疏忱用汇报工作的正经语气补完:“处罚决定,由卫疏忱同志亲自执行。
“哇——”醉鬼邱肃此时脑子里闪过大队长逮住他偷懒时凶恶的脸,当即就吓哭了,抱紧卫疏忱嚎道:“卫哥,你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洗……”
见真把人逗哭了,卫疏忱当即收了演技,伸手去抹邱肃的眼泪,“就是吓唬你一下,怎么当真了?”
“真的不罚我吗?”邱肃揉着眼睛,抽抽搭搭地问。
“不罚。”但会不会做点别的什么就不一定了。
于是邱肃重新傻乐起来,嘴里嘟囔着“卫哥真好”之类的醉话。
见状卫疏忱放开邱肃,去取下花洒头,回来时就看见邱肃东倒西歪地坐在马桶上。
“我和你做夫妻,你乐意吗?”卫疏忱边调热水边问。
邱肃倒是依稀记得这念头,马上露出笑脸,坚定地说:“嗯,咱俩做夫妻。”
“真乖啊。”卫疏忱笑着举起花洒,淋湿了酒气熏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