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高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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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所有人都以为只是巧合,没怎么往心里去;
第二堂课,逐渐有人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开始私下议论;
第三堂课,曼宁走后,他们迅速把格斗教室翻了个遍,从天花板侦查到地板,愣是没找出一件带有计时功能的玩意儿;
第四堂课,圣希维尔钟塔成为了新的怀疑对象,但经过多角度测试,最终验证,位于一楼的格斗教室在层层建筑物包围之下,是绝无可能看到钟塔的;
第五堂课,军校生们揪住了漏网之鱼——他们自己的手表。于是团结一致,集体卸表;
第六堂课,他们陷入了迷惘;
第七堂课,新的解题思路始终没有出现。他们只好放弃追根究底,接受了这个未解之谜;
……
时至今日,哪怕是之前没有强迫症的,也已经被曼宁驯出了强迫症。比方今天下课前,曼宁还在训话,芬奇就开始频频偷瞄手表,随着跳动的秒针默默倒数:“三、二、一。”
曼宁:“解散。”
铃——!!
芬奇收回视线,愉悦且满足地长舒一口气,成功恶心到了一旁的格里夫。
曼宁走后,格里夫皱眉道:“会不会变态了点?”
“是有点,不过真的很难忍住。”切菲妮抖了抖手腕,神情舒爽,显然也患上了掐秒强迫症,而且症状不轻。
格里夫悻悻勾住了裴兰顿的肩膀:“只剩我俩是正常人了。”
“……嗯。”
裴兰顿随口给了点反应,几乎是无意识的。他根本没在听三人组的谈话,目光还停留在门边,进入了一种人魂分离的失神状态,仿佛刚刚享用完一顿饕餮大餐,餍足,幸福,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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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五十分钟,曼宁给予他的互动,比他最贪婪的想象还要慷慨。
除了做一回临时助教,之后的短刀练习,裴兰顿也如约留在了曼宁组。文森特不知内情,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组内慢刀子割肉的报复计划当场搁置,惊愕又不好发作,一张脸黑得五彩斑斓。
练习时,曼宁公事公办,一直在耐心纠正裴兰顿的姿势,并没有因为那一场莽撞的告白就刻意避嫌。一节课下来,连裴兰顿自己都快记不清和曼宁有过多少肢体接触了。
多得令他惴惴不安。
太奢侈了。
宛如一次性透支了今后的全部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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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犹未尽地摩挲了一下指尖,那里仍然记着一种感觉:曼宁发动袭击时,桡骨一动,肌肉由松弛转为紧实,以极小的幅度撑开了他的指腹。
那是攻击性。
裴兰顿喜欢曼宁的沉静,更喜欢曼宁的攻击性。
他所倾慕的,原本并不可捉摸,今天却被切实握进了手中,化作一种直观而丰沛的触感,和梦境天差地别——梦里的曼宁是柔软的,糅合了太多他对Oga的刻板印象,而真实的曼宁,骨节与肌肉竟然意外地坚韧,是经受了长年军事训练,在千锤百炼之下,才能锻造出的极高骨密度。
每一次触碰,幻想与现实的偏差都会被修正一点点。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一旦尝过,裴兰顿就忍不住想要修正更多。
譬如,曼宁的情欲。
当他的教官在现实中春潮翻涌,渴求被Alpha抚慰深处,辗转着淌了一床的热汗,那会是什么模样?裴兰顿想象不出,可他知道,一定和梦境不同,也一定比梦境更加撩人。不同于俗劣而寡淡的替代幻觉,真实的雪松香会浓得凝成一滴水,落进他嘴里,清甜甘爽,能解世间一切干渴。
裴兰顿唇焦舌燥,不由偷偷嗅了嗅自己的手指。
然后,他一下愣住了。
没有。
一丝雪松香都没有。
就在两分钟前,曼宁还握过他的手,掌心、手背、指隙……每一处皮肤都沾着曼宁的汗水。哪怕是无感蒸发的薄汗,也一样携带大量的Oga信息素,只要他自己不没事找事,立刻去跑个马拉松什么的,曼宁的气味会在他手上留很久。
可偏偏就是没有。
裴兰顿不信邪,像只急躁的大型犬科动物,又低头猛嗅了两下,还是什么也没闻到。
等等。
他站那儿彷徨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不光现在,刚才的整节格斗课,他从头到尾就没捕捉到一丁点雪松香——而他自己甚至不曾意识到这一点。
裴兰顿的脸色陡然白了一阶。
上周,曼宁的信息素还浓得能让他按秒起生理反应,今天,却淡到了毫无存在感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之间的信息素感知已经够薄弱的了,就只剩一条岌岌可危的单行线。难道说,连这仅存的一点连接也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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