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暂时解除,裴兰顿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没等坐稳,背后又飘来一句:“不过说真的,天生信息素匮乏的Oga我也见过几个,没一个像曼宁这样,裹了十来层保鲜膜似的,一点气味都漏不出来。”
不是吧,还收不住了?
裴兰顿的神经再次绷紧了。
他探头一看,托比安和罗格另开了一桌冰球,刚才那句是托比安讲的。罗格则若有所思:“严谨地说,如果闻不到Oga信息素,仅凭现有证据,我们甚至不应该百分百断定他是个Oga。”
托比安快速擦了擦板子,寻回手感,削出一道犀利的斜线:“你怀疑他是Beta?”
罗格一拍子堵断:“那倒不至于。”
“不可能。”芬奇无人收留,吊着绷带,丧丧地在两张球桌中间游荡,“请相信一个Beta辨认同类的能力。曼宁要是Beta,我可以把球桌生吞了。”
“没准他吃了抑制剂呢?”格里夫冒出了一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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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
裴兰顿眼皮一跳。
这东西在联邦不算特别,几乎和感冒药一样普通,但在帝国,它属于一级违禁品。
抑制剂能掩盖Oga的信息素气味、缓解发情症状、短暂推迟发情期,一经面世,就成了联邦Oga们的日常必备药物,当然,也第一时间通过边境走私流入了帝国黑市。帝国视之为戕害自然繁衍规律的洪水猛兽,严禁Oga沾染,却挡不住需求庞大,屡屡查没,依旧野火烧不尽。
所以,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裴兰顿下意识就觉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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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抑制剂,加布里尔他们已经确认过了。”切菲妮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想,“抑制剂只能掩盖他自身的气味,不能帮他抵抗Alpha求偶信息素。”
说话间,她接了个漂亮的折线弹射,再得一分。
然后,球拍就被一只手摁住了。
“怎么确认?”裴兰顿不知何时来到了球桌边,盯着她,目光厉肃,乃至有一丝凶煞。
切菲妮笑了笑:“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怎么确认?”
裴兰顿如同没听见她的托词,固执地又问了一遍,同时牢牢压着球拍,不许她抽走,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切菲妮无可奈何:“你真想知道?”
裴兰顿点头:“对。”
切菲妮没办法,只好如实相告:“他在曼宁的课上撸过管。”
咔!
塑料球拍裂开了一条缝,裴兰顿面色铁青。
这学校的畜生怎么按窝算的?!
-
“你该不会以为,你第一节课给他找的那点麻烦就算得上极限操作了吧,幼稚小鬼?”切菲妮哂笑着抽回了拍子。
“而且也不止加布里尔一个。”芬奇插嘴,“我哥说,自从曼宁当了教官,每一届都有企图诱导他发情的弱智,尤其在考试之前——但完全没用。”
“只会被他打出性功能障碍。”切菲妮揶揄。
托比安倚着球桌,很是幸灾乐祸:“要不怎么叫冰山美人呢?你把炮管撸炸了,他自岿然不动。我正好有个发小和加布里尔同班,据不可靠消息,加布里尔已经快两个月没晨·勃了。”
“据另一则不可靠消息……”罗格补充,“加布里尔正在申请换班,因为他看见曼宁就尿频。”
芬奇问:“换去哪边?”
罗格忍着笑:“哈斯汀上尉那边。”
众人:“……”
他们面面相觑,三秒后,突然集体笑到飙泪。芬奇惋惜地摇了摇头:“以最新的局势发展来看,换过去之后,他只会死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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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其实我有个怀疑。”托比安大胆开麦,抛出了一个极为无厘头的观点,“基于目前发现的种种反常迹象,曼宁有没有可能是军方研发的人工智能?”
“喂,你们……”
裴兰顿快无力吐槽了。
他一个没拉住,话题就歪得没了边。一群军校生开始认真研讨人工智能的可能性,托比安还言之凿凿地摆出了四条论据:
其一,太能打,不符合Oga的体能特征;
其二,太镇静,不符合Oga的情绪特征;
其三,不散发Oga信息素,也不受Alpha信息素影响,不符合Oga的生理机制;
其四……
“他从不请假,说明没有发情期!”
“天才,分析得太有道理了!”芬奇彻底被绕了进去,“他就算有信息素,也绝对是机油味的!”
“或者柴油味!”托比安猛点头。
柴……柴油味。
裴兰顿眼前一黑,有点胸闷气短——这根本是对雪松香的侮辱。
算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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