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又不详的预感笼罩了:门口聚集的军校生越来越多,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里面既有哈斯汀班的学生,也有单纯路过,被争执声引来的陌生人。
关于曼宁的话题随时可能失控,当着众人的面,朝某个更肮脏、更不堪、他绝对不希望看到的方向陷落。
到此为止吧。
想办法踩一脚刹车,让纷争休止在失控前一刻。他不该带着曼宁,乃至整个曼宁班,一起卷入无意义的口舌旋涡。
但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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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泽觉察到了裴兰顿的退缩之意,一心要乘胜追击。三人彼此对望,眼神越来越赤裸下作,终于在几句戏谑中剥掉了最后一点体面。
亚伦:“要我说,没法上前线,其实也不能算他的错。”
盖米点头:“毕竟他是个Oga。”
弗拉泽托腮作思考状:“Oga去前线能起到的作用,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
“该不会是……”亚伦故作惊讶。
“该不会是……”盖米也故作惊讶。
弗拉泽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当然是用他美妙的肉·体帮Alpha们放松身心,舒缓压力,消解疲劳,简称——”
他看向左边。
“慰军。”亚伦完美配合。
“或者更传统一些,我们还可以俗称为——”
他又看向右边。
“军妓。”
盖米发音响亮,吐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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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词的瞬间,裴兰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就不能再忍一忍,非要多这一句嘴,开启骂战,让围观的陌生人都听见他们对曼宁的羞辱?
为什么他永远在犯错,永远不长记性?!
后颈一片滚烫,Alpha攻击信息素如沸水般喧闹起来,迫不及待地要灼伤一切。裴兰顿不再压抑攻击欲,任由它张牙舞爪,扑向教室每一个角落。
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每个人都必须付出代价,每个人——包括他自己。今天,要么他,要么对面三个,总有一方要横着从教室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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