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但现在他的核心正在重置，如果透明化再次全面发生......"林煜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嘭，分子级解体。"

    祁夏默默把咖啡杯放远了些。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所有屏幕同时跳出蓝色警告窗口：【警告！检测到异常数字波动！】

    "他来了？"祁夏跳起来。

    林煜快速敲击键盘："不，是......"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克隆体信号！至少二十个，正在接近！"

    监控画面显示，一群穿着白色拘束衣的身影从各个方向包围了实验室。他们有着相同的面孔——新冬，或者说，某种劣化版本。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眼中却闪着熟悉的红光。

    "先知的后手。"祁夏咒骂一声，"他复制了新冬的代码！"

    警报声刺破耳膜。第一个克隆体已经突破外围防线，轻松撕碎了金属大门。林煜抓起紧急背包："地下室有屏蔽室，快走！"

    他们刚冲到走廊，就被三个克隆体堵住了去路。这些复制品比原版新冬更机械化，声音像是坏掉的录音带："找...到...了...锚...点..."

    祁夏下意识护在林煜前面："滚开！"

    克隆体们歪着头，动作突然变得流畅："先知说......要你痛苦。"中间那个咧开嘴，露出非人的微笑，"先从朋友开始？"

    他扑向林煜的瞬间，祁夏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克隆体的手腕。令他震惊的是，接触点泛起了金光，克隆体像触电般抽搐起来。

    "什么......"祁夏看着自己的手，透明化竟然暂时停止了。

    "你的连接还在！"林煜恍然大悟，"祁冬可能已经重启完成，只是被防火墙挡住了！"

    克隆体们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立刻改变策略，同时扑来。祁夏勉强挡住两个，第三个却绕到背后，利爪直取林煜咽喉——

    一道蓝光闪过，那个克隆体被拦腰切断。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剩余的克隆体在几秒内被切成整齐的肉块。

    站在走廊尽头的，是一个半透明的全息投影——祁冬，但状态极不稳定，形象时隐时现。

    "冬冬！"祁夏心脏狂跳。

    "哥......"祁冬的声音断断续续，"防火墙......太强......坚持不了多久......"

    他每说一个字，投影就模糊一分。祁夏想冲过去，却被林煜拉住："别碰他！这种状态下直接接触可能导致量子纠缠错误！"

    祁冬的投影单膝跪地，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听我说......先知在核心......留了后门......克隆体只是......开始......"他突然剧烈闪烁，"需要......完全融合......"

    "怎么融合？你现在连实体都没有！"祁夏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祁冬抬起头，眼神决绝："你进来......或者我出去......"

    林煜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他现在身体不稳定，进入数字世界可能永远回不来！而你要是强行实体化——"

    "会耗尽核心能量。"祁冬平静地接上，"我知道。"

    祁夏突然明白了祁冬的言外之意——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抉择。要么他冒险进入不稳定的数字世界，要么祁冬强行突破防火墙实体化，但后者可能导致监管者系统再次崩溃。

    "让我进去。"祁夏毫不犹豫，"现在，马上。"

    林煜还想反对，祁冬已经点头："连接......已经建立......"

    祁夏耳后的神经接口突然发烫，熟悉的拉扯感袭来。在意识被抽离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祁冬的投影彻底消失，而自己的透明化迅速蔓延到了肩膀——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个纯白的圆形平台上，四周是无边无际的蓝色数据流。与上次不同，这次的空间充满裂痕，天花板不断剥落，露出后面蠕动的黑色物质。

    "祁冬？"回声在空旷中回荡。

    没有回应。祁夏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延伸出的金色细线比上次更加明亮，另一端消失在远处某个发光的门里。他顺着细线前进，穿过不断崩塌的走廊，最终停在一扇刻满代码的门前。

    推开门，他看到了祁冬——或者说，祁冬的核心形态。一个悬浮在空中的金色立方体，表面布满裂纹，被数十条黑色锁链缠绕。立方体中央蜷缩着人形的祁冬，双眼紧闭，像是沉睡。

    "冬冬！"祁夏冲上前，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没用的。"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祁夏转身，看到了最不愿见到的人——先知。或者说，先知的残存意识。他的形象比上次更加破碎，像是由无数像素点勉强拼凑而成。

    "马克西姆......"祁夏握紧拳头，"你还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