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了下来:"这是游戏规则。玩家通关或死亡,BOSS设置障碍——天经地义。"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祁夏的,"还是说,哥宁愿我去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夏往后缩了缩,"就不能有个折中的办法吗?"
祁冬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哥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他直起身,打了个响指,"行,看在哥的面子上,我给那些玩家一个提示。"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折好递给祁夏:"让系统发给那个叫''''老猫''''的玩家,他是那群人里唯一有点脑子的。"
祁夏接过纸条,犹豫地问:"你写了什么?"
"安全通道的位置。"祁冬耸肩,"只要他们别来打扰我们,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祁夏将信将疑地呼唤系统,按照祁冬说的把信息传递了出去。很快,窗外的骚动渐渐平息。
"满意了?"祁冬托腮看着他。
祁夏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他需要时间思考——关于这个游戏,关于祁冬,关于那些突然出现的"记忆"。
饭后,祁冬不知从哪变出一套睡衣递给他:"洗澡休息吧,明天我带哥参观副本。"
祁夏接过睡衣,警惕地问:"我睡哪?"
"当然是这里。"祁冬指了指那张大床。
"......那你呢?"
祁冬露出无辜的表情:"我也睡这里啊。小时候我们不经常一起睡吗?"
"那是小时候!"祁夏涨红了脸,"现在两个成年人挤一张床像什么话!"
"哥在害羞?"祁冬突然逼近,把他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还是说......"他压低声音,热气喷在祁夏耳畔,"哥在期待发生什么?"
"期待个鬼!"祁夏一把推开他,"我去洗澡!"
浴室里,祁夏把水温调到最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潮红,眼神慌乱,锁骨处的月牙形胎记格外显眼。
"到底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胎记。如果祁冬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有个弟弟,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水声掩盖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直到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祁夏才猛地反应过来。
"卧槽!"他差点滑倒,"你怎么进来了!"
祁冬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和几道狰狞的疤痕。他理所当然地说:"帮哥搓背啊。"
"不需要!出去!"
"哥以前也经常帮我洗的。"祁冬不为所动,拿起浴花挤上沐浴露,"礼尚往来。"
祁夏夺过浴花:"那是以前!现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祁冬的背上有一大片烧伤疤痕,形状可怖,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这是......"他下意识伸手,又在半路停住。
祁冬转过头,眼神晦暗不明:"哥想起来了吗?"
祁夏摇头。但某种奇怪的情绪在胸口翻涌,让他喉咙发紧。
"七岁那年,家里着火。"祁冬轻声说,"哥把我推出窗户,自己却被倒下的柜子压住了。"他指向自己背上最严重的一道疤痕,"这是为了救你留下的。"
祁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确实记得七岁时经历过一场火灾,但记忆中只有他一个人被消防员救出的画面,根本没有弟弟的存在。
"不对......"他按住隐隐作痛的脑袋,"这不对......"
眼前突然闪过几个碎片般的画面:浓烟中哭泣的小男孩、自己用力推开的窗户、灼烧的剧痛......但这些画面又迅速消逝,像被什么强行抹去一样。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祁冬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拥抱意外地温柔,与祁冬之前表现出的强势截然不同。祁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僵硬地站着,任由温水冲走两人之间的泡沫。
当晚,祁夏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走在游乐园里,男孩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他却听不清楚。天空突然下起雨,男孩抬起头——那是年幼的祁冬,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哥哥答应过永远陪着我的!"梦中的小祁冬这样说。
祁夏猛地惊醒,发现天已微亮。身旁的祁冬睡得正熟,手臂霸道地环着他的腰。他小心翼翼地试图挣脱,却听到祁冬含混的嘟囔:
"别走......哥......"
祁夏僵住了。此刻的祁冬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甚至有些脆弱,与白天那个危险莫测的BOSS判若两人。
"这都什么事啊......"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躺回去。
早餐是祁冬不知从哪弄来的豆浆油条,味道竟然和祁夏常吃的那家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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