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菜都还算可口,又加上没有陈父打扰,李最吃得很饱。
以至于,饭后要来后花园溜达溜达,消消食。
走了好几圈,李最有些累了,拉着张煦跑到亭子下面休息。
屁股一坐到藤椅上,李最就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半杯,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接着往后一仰,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张煦突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蹭”的坐起身,“你要去哪?”
“有点事。”张煦似乎很愿意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欣赏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哦。”李最有些莫名的失落,“那就好。”
离开时,车上多了一个人,小时坐在后面,吵吵闹闹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家,李最如蒙大赦,赶紧下了车。
“再见。”李最站在一侧,朝着张煦笑了笑,“下次见。”
张煦也笑了,通过他的口型来看,似乎在说好。
张煦果然离开了,而且这次似乎很忙,一周内,都没有和李最聊过天。
两人的联系,也终于断了。
在焦虑中度过一周,李最接到了一个电话,以为是张煦打来的,可当拿出来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李最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有些失落。
电话是疗养院打来的,简单说完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陈宴清过两天可以出院了。
等那头挂断电话,李最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维持着接电话的动作不动。
“出什么事了?”老板走了进来。
“啊?没事。”
家里那套房,早就在李父死后为了还债卖掉了,现在他与徐行白两人合租,再加上一个李承,压根没有地方安顿陈宴清。
因为这件事,李最头疼坏了。
思来想去,只好从李承这里下手,给他些钱,让他搬出去,租房住。
晚上,李承放学回来,徐行白正好不在,两人就在餐桌前谈起了这件事。
“可以。”李承扒拉着碗中的饭,抬头撇了他一眼,笑着说,“但可说好了,我不会做饭,又不想整天吃外面,所以...”
这点要求,李最当然能满足。
“可以。”李最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你每天过来吃饭。”
“好。”李承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商量好,隔天上午,李最就给他找好了房子,房租还算可以,离学校也不远,上下学也挺方便。
李承速度也挺快,当天下午就搬了进去。
终于,赶在陈宴清回来之前,解决了这个问题。
陈宴清出院这天,李承一大早就跑来蹭饭,李最给他做完早饭,自己没顾上吃,就跑去接她。
走进病房,正对着门位置的床上,摆放着大包小包,陈宴清坐在靠窗位置的椅子上,正和王姨聊天。
今天她气色不错,看到李最时,难得没有发火,依旧和王姨聊家长里短,连个眼神都不屑于分给他。
“小李。”王姨见李最来了,出声说,“好久没见,都瘦了。”
“还好。”李最笑了笑,看向陈宴清,“妈我来接你了。”
“小李这孩子就是懂事,一大早就来了。”王姨帮着李最说好话,“行了,宴清咱们有空再聊。”
陈宴清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扭过头,视线在李最身上来回扫。
“妈。”李最有些无奈的笑了,“我们该走了。”
她依旧没有回答,起身略过两人,往外走去,李最赶紧拿起床上的大包小包,追了上去。
陈宴清走的不快,很快他就追上了。
疗养院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靠在车窗外吸烟。
李最打开后备箱,把大包小包放进去,接着,返回到前面,给陈宴清开车门。
“出租车?”陈宴清回头撇了李最一眼,上了车,“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一辆车都买不起。”
话有些伤人,李最强撑着笑,关车门,“谁让,你的儿子就是一个废物。”
“你知道就好。”
“啪”的一声,车门被重重关上。
回到家,李最蹲在地上,沉默的收拾陈宴清带回来的东西。
“你怎么住在这里?”陈宴清突然问。
李最手上的动作没停,“卖了还债了。”
李父酒驾,还撞死了一个小孩,赔了十几万,李最东拼西凑,走投无路时,把房子卖了。
这才凑够了钱。
说完,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李最继续收拾东西。
良久,只听到陈宴清叹了声气,起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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