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的店门口排的长队甚至可以绕几条街。在安德鲁把做法传给他孙子的时候，希露薇坦坦荡荡地站在一旁偷学，只可惜她吃不到，不然还真想知道这个四舍五入由自己身体做成的饼是什么味道。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身体只是我暂时的外壳，灵魂才是人的本真。唉......你没有灵魂是不会懂的。”安德鲁语气中带着怜悯，边说边又开始向天空飞去。

    “等等！别走，你先说清楚灵魂是什么东西啊！......喂！”

    安德鲁越飞越高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希露薇急忙追上，可任凭她怎么抓取都只是徒劳，上升的速度不见任何减缓。

    "唉，可怜的孩子，没有灵魂的话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抱歉，我现在要走了，要到上面去，说不定之后还会回到下面来，我有这样的感觉。”

    “再见...”

    没等希露薇说什么，安德鲁在半空中慢慢变淡，直至最后消失不见，只留她一个人矗立在空茫的天空。

    真讨厌。希露薇躺倒在一片蓝色的花海中，看着顶头刺眼的日光，心烦不已。等她拿回本灵后绝对要把安德鲁墓前的贡品通通吃掉。

    区区一个只有百来年寿命的人类，他是在怜悯谁呢？真是差点给她气笑了。

    不过... ...他说的可能真的是实话。

    在安德鲁之前，希露薇从不知道有灵魂这东西，所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它们最后都只是一堆恶心的烂泥而已，死得近的还可以给她的花体提供养分呢。

    希露薇凝视地上腐烂的莹蓝色花瓣，愣愣出神。

    自己最后也会是这样吗?

    变得这样...丑陋？

    真是细思极恐，不思也恐啊，一旦代入到自己身上，希露薇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怎么她就没灵魂了，虽然她不是人，但她也有感情啊，比人差了什么了？

    越想越委屈，希露薇恨恨起身，兴冲冲地向山下的居民楼飞去。

    【不行，她必须得再找个灵魂问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希露薇跟个背后灵似的紧紧跟在岛上老头老太身边，有时候会选定一个幸运嘉宾，直接骑在他的头上，就等着他寿终正寝或者突发恶疾。

    没等希露薇的奸计得逞，她就发现每周来安息祭所的人中好像有人能看到自己。

    这是个新来的年轻女人，也许是因为地位低下，每次都站在队伍的最末尾低垂着脑袋，好像她一旦抬头，前面的人就会给她一巴掌似的。如果不是希露薇离本灵越近感知能力越强，真的发现不了在其他人低头认真做祷告的时候，这人在偷偷瞄自己。

    刚开始还不确定，在又一次感知到那人在偷瞄自己的时候，希露薇恶从心中起，故意猛地转头盯着她，并飞速靠近脸贴着脸。

    “啊！”年轻女人吓得后退一步，忍不住惊呼一声，回过神自己干了什么后迅速用手死死捂住嘴巴，直球其他人没有听见。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人都停止了祷告，回过头看向女人，面带愤怒。站在最前面的大祭司皱眉不满道：“西雅，你怎么回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失仪。”

    “对不起。”西雅连忙垂下眼帘低头道歉，身体瑟缩着矮了几分。“可能是因为刚开始祷告，身体有些不太适应，之后不会了。”

    空气静了一瞬，西雅手指捏着裙摆呆站着有些发-抖，半晌才听到声音。

    “这次只罚你留下来打扫祭所，之后不能再犯，要对圣碑保持敬畏。”

    “是。”

    大祭司盯了西雅一会，转头又开始了祷告，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祭所又响起了喃喃的吟诵声。

    希露薇飘在半空望着底下的人群，目光中带有一丝寒意。这些人每周都来向镇压着自己本灵的石碑祷告，每次祷告她都感觉原本石碑沉寂的力量变得活跃起来，开始修复她之前挣脱出的松动。

    如果不是她们，说不定她早就自由了。

    从有意识起，她的本灵就被压制在这个所谓的圣碑里。没有本灵的她的身体是虚无的，无法被人看到，无法跟世界产生联系，也无法离开米斯蒂克。

    希露薇没见过其他花灵，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花灵都有一个伴生石碑。如果真是，那还做什么花灵，不如做人类呢。

    至少人类是自由的，而且还有灵魂，如果真像安德鲁说的，之后还可以回来，那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永生了。

    【自由的永生，真好啊。】希尔薇虚坐在祭所高处的窗沿上，眼睛望向远方平静的海面。就连海里的鱼都是自由的，比不过人就算了，鱼也比不过，难道花灵是生物链的最低端吗。

    “您...您好，您是神明大人吗？”听到声音，希尔薇的思绪从伤感中回笼，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户看到了下面仰头站着的人。

    是西雅，那个唯一能看见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