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乖乖跟上云姝,慢吞吞在她身后“噢”了一声。
她刷脸进了学校,傅松言就跟在她身后。
北二门的左边是校医院,二楼的中医按摩馆很有名。
距离云姝脱离校园生活其实也才一年多,但她这次以一个社畜的身份再次进入校园,还是感慨万分。
果然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再往前走一点,有一个校内共享小电驴的指定停靠点。
云姝看了看旁边的校园区域指示牌。
又看了看目前还很充裕的小电驴。
再看了看傅松言。
她不走了。
虽然她全程一个字都没说,但傅松言知道她想干什么:“我不会。”
云姝震惊:“你从小学那么多东西居然不会骑小电驴?”
傅松言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我会有骑它的时候吗?”
那倒也是。
他家车库里的车就有不少了。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车熟路地挑了个车筐里看起来干净一点的,拿出手机扫码:“没关系,我带你。”
傅松言:“?”
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娴熟地跨了上去,回头冲他拍拍坐垫,催促:“来呀来呀。”
位置很窄。
傅松言挪过去,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包纸和酒精,面上没什么情绪的垂眼擦擦。
云姝笑一声:“讲究。”
“刚才有人把脚撂上面了。”
傅松言从小接触到公共设施的机会不多,更何况是这种公共交通工具。
他皱了皱眉,发现位置有些不太够。
云姝看着他,又往前挪了挪,一只脚还撑在地上,整个人坐得笔直笔直的。
真是祖宗。
傅松言高冷又清贵地微抬下巴坐在她身后。
云姝看他手无处摆放,善良提醒:“扶好哦。”
没课的时候在校园兜风是怪舒服的。
她从大路绕了一下,经过食堂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今年新开了三家档口。
螺蛳粉、小碗菜、还有东北黏糊麻辣烫。
她意识到自己好久没有吃这种纯添加0天然的不健康食品了,但今天身后带了个活爹,她只好暂时把想法收起来。
傅松言默默抓着小电驴尾端的拦板:“很好吃吗?”
云姝“嗯”了一声,“不好吃。”
她顿了顿,又想起这个从来没体会过垃圾食品的快乐的可怜人,心里难免多出来几分同情。
所以她默默补充了一句:“我会煮,下次在家煮给你吃。”
然后又慢慢往前骑。
路过人满为患的菜鸟驿站后,再往前便是南区的篮球场。
云姝忍不住跟他分享:“我读大学的时候,每次拿快递都会经过这种篮球场,一开始还打扮一下想着万一碰到帅哥了呢,后面发现学校没有帅哥,我就开始穿睡衣和拖鞋了。”
想到这儿,她眼尖地看到了上次在登记表上曾经看到过照片和名字的人——
“你要不去玩一会儿?”她指了指那个谁,“他跟你的关系应该还可以,你可以去打一会儿,我在这里等你。”
傅松言扫了一眼:“不去。”
他不认识。
“那行吧。”云姝往前骑。
操场上有人在弹唱,吉他声穿过静谧的空气传过来,跑道上有不少学生在跑步。
云姝又想起来:“之前我们学校也有人在操场上唱歌,后来被投诉了,因为影响到他们自习了,关键是唱得很难听。”
在云姝看不见的地方。
傅松言看着她,只看着她。
这一刻他可以什么都不想。
不想赚钱,不想病重的傅山,也不想剧情。
就只想刚才她说的那些有多好吃、她穿的睡衣有多随意、她今天用得什么沐浴露,以及歌到底唱得有多难听。
这是他少有的放松时刻。
再往前开,经过他们上次上课的教学楼后,云姝让他下去,去桥上走走。
傅松言:“?”
“求索桥,”云姝顿了一下,“你上去溜达一下,变聪明。”
傅松言:“校医院有精神科吗?”
云姝:“。”
死古板,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她面无表情:“坐好。”
华北财经大学门口的小吃街很出名,她摸出手机来想看看到没到出摊的时间,但没看见前面有个石头,堪堪擦边过去时方向差点没稳住——
云姝一把把把把住了。
身后的傅松言面色不改,不过下意识地将她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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