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呼吸间带着一阵浅薄的酒气。
气息像无形的藤蔓,缓慢地与脉络缠绕在一起,而后悄无声息地收紧。
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傅松言垂着睫毛与那双带了些朦胧醉意的眼睛对上。
像是带着极端的吸引力,他有那么两秒忘记了反应。
酒馆里的陌生人三三两两的坐着,轻缓缱绻的吉他弹唱声与未消散的酒香在空气中纠缠着弥散。
坐在对面的蒋梨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往返。
好暧昧,好想拍下来给那个被抓起来学习的酒蒙子看。
认识了傅云姝二十多年,也见过她在觥筹交错的场合得心应手地应付无数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异性有这么暧昧的氛围。
但云姝对此并没有清晰的认知。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对剧情的抵触与抗议。
她甚至不太理解傅松言为了这个剧情为什么显得如此殷勤。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她是应该顺水推舟,还是义正词严的拒绝。
按照原书给的人设来说,她应该是要选后者的。
不过现在对上的是小白花就很难说了,因为在剧情里她应该是无法抗拒小白花投怀送抱的。
云姝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在自己的脑子里放羊。
她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等一个冲突点,一个可以让她把傅松言扛回家上演限制级戏份的冲突点。
傅松言的脑回路再转八百个弯也没法和她成功连接上,他是感觉今天的云姝有点不太对劲,但他很自然地归咎于对方喝多了。
他没再试图给她塞酒。
见好就收才能放长线钓大鱼,他明白的。
他适时地退出她的视线,以免被回过神来的云姝打死。
经过这几天的打工生活,傅松言已经逐渐适应了,虽然有时候还是有点笨手笨脚的,但是没关系。
他正在学习。
还有,他决定现在先找个地方歇会儿摸摸鱼。
脱离傅家之后,傅松言褪去了看似很光鲜亮丽的身份,那些被无数人所追求的金钱、权势、地位离他而去后,他在一开始其实有一种从云端摔到泥巴里的感觉。
随着而来的,那些压力也离他而去。
他不需要天天睁眼就面对动辄千万的合同,不需要时刻谨慎着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错误的决策,更不用去应对那些只有利益和恭维的场合。
现在的日子是累了一点,但没有人会审视他。
离开了无数人想攀附的傅家后,傅松言才感受到活着。
他站在拐角处,光暗分割,只能隐约看到青年笔挺的身形。
傅松言正陷入一阵无比现实又沉重的思考中。
后脑勺忽然又挨了熟悉的一巴掌。
他不爽地板起脸,面无表情地回头。
果然是领班。
就连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咬牙切齿。
“你!跟我过来!”领班刻意压着声音,抬着头恶狠狠地瞪他,语毕又拎起自然垂在脸侧的耳麦,“你们现在停下手上的事情,到员工休息室来。”
他慢吞吞“噢”了一声,感觉对方很像一只炸毛狗。
“……”
傅松言离开后不久,和蒋梨胡扯了些有的没的,云姝去了趟洗手间。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有点晕乎。
今晚和蒋梨出来本来纯粹是为了出来玩儿。
结果现在被这该死的剧情折磨得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
她直着身子,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神色凝重、纠结,但是真的很漂亮。
云姝深深叹了口气,打算一会儿试试能不能一走了之。
而后一转头,就看见傅松言被一只手揪着领子飞快的拽进了她的视线盲区。
“?”
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她跟上去了,一路堪堪跟着影子走员工通道上了二楼,最后在员工休息间门口停下。
傅松言被抓进去之后,门便被严丝合缝地关上,云姝趴门上听了一会儿,得出来一个结论:
这门还怪隔音的。
不过没关系,他们里面发生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要像盖世英雄一样踩着七彩祥云去救他。
所以她给蒋梨发了个微信:上二楼的这个员工休息室来。
蒋梨:干甚?
云姝:给我打个灯。
这里太暗了,一会儿没法帅帅地踹门。
之后他就会不识好歹地挣脱,真诚道谢,然后提一嘴会尽快把钱还给她。
她就会生气——“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要钱的?”
这时候他就要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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