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临踏入永平城时距初次醒来已有半个多月,头上戴着沿途买的草笠,她压低帽檐混在排队进城的队伍中,城门除了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们还有几个穿着叶家统一服饰的修真弟子正在一个一个的盘查进城的人们。
照临打量前方,又回头看了看排队的队伍。
现在回头倒还来得及,只是如不从永平城去妖界,就不知道还要再绕上多远的路了,想必也赶不上叶家弟子密信所提的旬台岛…要强闯吗?
念头一起,照临的瞳孔变成金竖瞳,符文鳞片在肌肤上若隐若现。
“姑娘,要面具吗?”
手突然被紧紧握住,照临下意识攻击,攻势马上被来人化解下来,照临怒目回头看到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她头发已花白,佝偻着身子,一只手提着破旧的竹篓,另一只手抓着照临的手,哪怕照临使出全力都无法挣脱。
“面具要吗?戴上了这个元婴修士都识不破。”老妪笑道,泛白的双目盯着照临,那目光阴冷黏腻,照临感觉像被什么冷血动物盯上了般。
既然挣不脱所幸不挣了,照临任由老妪抓着自己的手,周围的人也好像看不见这奇怪景象般,正常的排着队。
“多少灵石?”照临道。
“一个人情。”老妪道。
“人情?”照临冷笑,符文迅速布满双手,稍微一扭便从老妪手中挣脱,另一只手直直掐上老妪的脖子,“那是人才有的东西,而你?”
“咳咳...那就一个承诺...”老妪泛白的眼珠转绿泛起蛇类竖瞳,沙哑的声音变得年轻有力,竟是年轻男子的声音,他颤颤巍巍的将竹篓递给照临,“掌柜的托我来把东西交给你,他说你会需要的,丹河镇客栈见。”
“滚。”照临接过竹篓,松开了老妪,只一瞬,那老妪便消失在了原地。
真恶心...那手感就像捏住了一条滑溜溜的蛇。照临甩了甩手,丹田一痛,黑色的血从嘴角流出,看着手背渐隐的鳞片,苦笑。
若再强行用多几次这个力量,自己怕也要非人了。
照临揭开竹篓最上方的破布,看到竹篓中只有一张灰白色的面具以及一封信。跟着队伍前进了几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家修士,照临不再思考其他,直接将面具覆在脸上。
“把草笠拿开,身份来历报上来,来永平城做什么?”叶家修士将剑横在来人前,历声道。
只见来人抬起草笠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毫无记忆点,唯有双瞳较有神。
“于谷,炼气五层,散修,想找一些谋生的路子。”照临压低嗓音道。
“炼气五层还想去妖界?去去去,还不如看看能不能走大运碰到这个人,通知我们,报酬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了。”另一名叶家修士将纸塞照临竹篓里,便挥手让照临进城。
找了家茶铺坐下,照临才拿起那纸看,那上面画着的正是她的脸:“在逃邪修,如若发现行踪配合叶家抓捕成功,可领五千灵石,如若活抓送至叶家可领两万灵石及一瓶中品丹药一把中品灵器...”
“哎呦,客人你也在看这个,最近都传疯了,不知道多邪的人才值得叶家花这么大成本去追捕。”茶铺老板将吃食放到照临面前感慨到,“你说就算有命碰上还有命去报信息吗?”
“是啊,可真值钱。”照临将纸放一旁,声音冷淡。
“所以说修真有什么好,都是拿命修,还不如老老实实过完这几十年哩。”老板见照临不感兴趣,拿毛巾擦了擦汗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感慨道。
诛邪除恶...呵。
想道叶家的牌子照临只觉一阵恶心,掏出了竹篓底的信,打开是一张直通妖界的地图,而在妖界旁丹河镇被圈了起来,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这里有你想知道的。”
当夜,一名戴着草笠的散修牵着黑马离开永平城。
城墙阴暗处,一名老妪站的笔直,撕下脸皮露出一张年轻俊俏的脸,一手捏着传声符,一手揉着脖子的青痕:“掌柜的,我这边任务完成。”
“丹河镇。”照临身穿草笠,腰间别着一把随手买的灵剑,手中还拿着一张地图,牵着一批黑马站在破烂牌坊前。
“这就是妖界边缘小镇吗?倒是繁华。”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赶路照临终于到了最接近妖界的地方—丹河镇。丹河镇牌坊前绿树高山一片荒凉,而牌坊后,虽房屋稍显破旧,但是街上到处都是小贩吆喝着,不少人在逛着,倒是一幅闹市景象。
与破旧房屋不同的是在不远处座落着一栋三层楼房,门前牌匾仅写着“客栈”,立着一个“来者是客”的木牌,与所说不太相符的是紧闭着的客栈门。门前还放着两具石像,一具双手紧握利剑,目视前方,是以修真者为原形,而另一具竟是蛇形,蛇尾盘旋着,蛇头高仰吐蛇信子,是以妖兽为原形,而那妖兽石像看起来竟比修真人士石像要高上一些。
照临将马系在客栈旁,站在蛇形石像前,丹田处隐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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