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星期,何序通过各个平台,加入了各种庄和西的粉丝群,试图通过粉丝分享探听一些庄和西替身的小道消息,了解她的脾气秉性、喜厌好恶,同时想尽办法收集她的话题、照片,整理成册。她用七天时间,对一个陌生人可见的生平倒背如流。
一个星期后,何序腿上的伤好了,马上开始有针对性的健身,想复刻出和庄和西一样的漂亮线条。那些从官方渠道、粉丝群、微博广场……收集来的庄和西的照片是她的最佳参照物,就钉在她那张单人床正对的白墙上,每天睁眼就能看到。
何序的生活日记先变成了关于庄和西的私生记事,紧接着又成了她狼狈的健身记录,她因为太久没运动的缘故,身体和心理都适应得极为痛苦,每天既盼望下班,赶快去运动,又希望时间慢一点,多休息一会儿,最后还是在河边的塑胶跑道上吐过,在公园的单杠下摔过,在出租房的地砖上,从日上三竿一直晕到星垂平野。
Rue劈手把Sin刚咬进嘴里的烟抢过来,一连深吸两口,焦躁地看着门口:“都十点了,何序怎么还没来?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Sin侧身过来,摸了摸Rue耳下的痣:“再等十分钟,还联系不上的话,我陪你去找。”
Rue转头看着Sin:“我不知道何序住哪儿。”
Sin蹙眉。
那就难办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股糖分轻微焦化后的甜香气从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
何序怀里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口罩半摘说:“刚出炉的老式鸡蛋糕,吃吗?”
Rue想吃人。
Rue几个跨步过来,把何序往墙上一堆,严肃审问:“晚上干嘛去了?为什么迟到?”
何序很想说晕倒了,晕了一整天,现在腿疼、胸口胀、喉咙涩,浑身上下哪儿都难受,话到嘴边抿了抿,弯着眼睛撒谎:“来例假了,肚子疼。”
Rue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还很给面子地一把抓俩鸡蛋糕,全塞Sin嘴里,柔声问何序:“还能不能坚持?有一点不能就回家去。”
何序说:“能。”
Rue瞪眼,根本没法相信一个脸上要点血色都没有的人说的鬼话,但也知道,有些人就是缺那一晚的工资,不敢休息。
比如她和Sin。
所以Rue没多说什么,只是之后一整晚,唱歌不专心,眼睛不错位,全程紧盯何序。
还好没出什么事。
下班之后,Rue拉着何序,请她吃了顿好的,然后各回各家。
何序把钥匙挂在猫耳朵上——一只石膏猫的猫耳朵,Rue买的,指挥Sin涂的——走到照片墙的前,和正中央的那个“庄和西”对视。
那个“庄和西”穿着警服,有一双很犀利的眼睛,能洞察人心。
何序自从找到这张剧照,每天都会和里面的人对视,练习胆量。她很少这么处心积虑地去做一件事,接近一个人,很心虚,也很心慌,所以要提前适应,免得露馅儿。
十分钟后,何序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洗漱睡觉。
睡到十二点起来吃饭、健身、打第二份工。
生活一日重复着一日,关于庄和西新替身的小道消息始终没有出现。
何序有点失望,但又没什么门路,只能闷头等着。
转眼六月,天气热得猫都不想下地。
何序忙完一阵过来休息室,一边吃Rue给的甜筒,一边在各大粉丝群里巡逻。
【昝凡到底有没有在做事啊!】
昝凡,庄和西的经纪人。
何序不经意看到这句,立马停下继续巡逻的动作,在群里留守。
【和西姐的武训枪训都开始两个月了,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不会吧,以往为了剪辑不穿帮,替身都是和和西姐同吃同训,尽可能确保两人的节奏啊,发力方式啊,握持姿势这些一致,这次在干嘛?这么重要的电影。】
【真的,我们今天探班,只看到和西姐!】
【会不会是新替身还没找到?】
【啊啊啊!昝凡在干什么呢,她不会是想让和西姐亲自完成所有高危动作吧!】
【太危险了!事情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一想到替身被直直甩到山壁上的画面还是会浑身发毛!】
【谁不是!我睡着都能给吓醒!】
【大家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去私信昝凡和工作室,给她们压力,不然下一个全身多处骨折的人可能就是和西姐!】
【对!电影开拍之前,一定要逼昝凡给和西姐找到新替身!】
群里的消息突然变得热血激愤,刷新速度很快。
何序看不清楚,只隐约扫见一个很醒目的橙色聊天气泡从眼前闪过去。她作为混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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