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捂住了大学生的口鼻。
作为老刑警的云松立马就要反抗,可意识并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和大学生一样的挣扎,她的脖子被死死掐住。
挣扎中,云松猛地惊醒,眼前是宾馆的天花板,有几道光线照在天花板上,那是窗外路灯发出的微弱的光。
云松这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喉咙干得冒烟了。
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梦中挣扎被人的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感。
她很久没有做噩梦了,没有做警察的时候,她经常会做噩梦,当时心理医生就说过,她是因为创伤后遗症和过度焦虑引起的噩梦。
后来当了警察,刚做警察那会,也会做噩梦,但不是这种。
那个时候,每次看过了案发现场,她睡前还在想案子,她就会梦到自己是死者,梦到自己被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凶手杀害,那个时候,年轻的她在梦里拼命去扒拉那个凶手的脸,想看清楚对方是谁。
当然,每次在梦里都看不清楚凶手的脸。毕竟她的梦,那是她的主观意识,并不是受害者托梦,所以,每次都需要她现实生活中找到凶手。
后来案子办多了,噩梦就就很少了。
现在怎么又开始做噩梦?
她有过三年心理治疗的经历,对于自己的情况,也能快速做出判断。
也许是因为年纪上来了,这两年身体机能下降得很快,每到下雨天就会风湿腿痛,上头的人一直希望她去管理岗位,而非前线。
床边的热水烧开了,她支起身体,倒了一杯热水给自己。
热水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
旅馆的桌子上有点餐的纸和笔。
云松起身,开始梳理之前的案子。
女企业家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自己合作伙伴,让她帮忙照顾自己的女儿,明显对于自己的处境有认知。
云松写着写着,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的垃圾车来收垃圾,发出了砰的一声,她猛地回过神。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写满了整张纸。
而纸上只有两个字。
——明文。
云松看着那两个字出了神。
此时,正是平城的凌晨三点。
窗外,层层乌云遮住了圆月,天空透不出一丝光。
而夜空下,一排排路灯发出了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