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巴斯滕毫无疑问是他的偶像,他带领荷兰获得了一座欧洲杯冠军。每个那个时期的球员大都想要成为前锋,他们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够被称为第二个“范巴斯滕”,这不是模仿,这是褒奖。
然后就是这个男人,他眼角笑纹很明显,只是一个笑容就将方才的严肃一扫而空。他双眼微微眯起像是只慵懒的猫,显得随性而潇洒,然而唇角上扬诉说着心情不错的事实,阿劳突然想起那个说范巴斯滕有些近视的传闻,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近视的是自己也说不定,这个男人的头发,甚至似乎在他眼中,就如同阳光一样,闪闪发亮。
嗷嗷嗷嗷嗷嗷这是真的偶像光环啊!!!
“劳?范德雷?”范巴斯滕开口,阿劳刚反应过来一般点头,这样的反应看的巴斯滕不禁挑眉,一种霸道总裁的气场瞬间扑面而来。阿劳后知后觉地平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腰板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压倒,“你好,我是劳?范德雷。”
巴斯滕转身挥挥手示意跟上来,“一目了然,U21每个人我都记在了这里。”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半抱怨一般说,“阿姆斯特丹人进入费耶诺德的地盘什么感觉?”阿劳一愣,实话实说,“额,我不是阿贾克斯人。”
巴斯滕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这个恢复极快的男孩一眼,意味不明地耸肩后直视前方,“确实,你不是阿贾克斯人,我忘了。”
但是阿劳当然不相信他是真的忘了,这个男人向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从不多说废话,甚至于有人评价范巴斯滕对于言语是极其吝啬的。他退役是因为双膝和脚踝不能再支撑他奔跑,否则只有坐轮椅一条道路。而媒体传过他视力减退、心脏先天不足、性格狂躁倾向,但至少没说过他衰老到记忆力减退,或许他们至少还记得他只有三十三岁。
…应该没有说过吧,劳?范德雷突然不确定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由不得阿劳继续想东想西了,范巴斯滕有些突兀地笑了,“我其实从没有想过,老凯尔的孩子宁肯跑去未来不定的马德里,也不愿意到阿贾克斯踢球。”这一句话成功让阿劳绷直了脊背,适才见到偶像的激动瞬时消失无踪。
“我父亲从没有和我提起他和您这么熟。”虽然按照年龄,他确实曾经和在阿贾克斯效力的范巴斯滕相识。
“噢,但很多事情不是他没和你说,就不存在的。”范巴斯滕仿佛对于这些都是预料之中,“就比如说我和他关系很不错,就比如说——”
“他其实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效力阿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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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范巴斯滕对他说的最后一句“欢迎来到鹿特丹”,阿劳走进了球员集训的宿舍。推开门看到同一房间的舍友的那一刻,阿劳就确认这绝对是荷兰人。
…除了荷兰人也没有哪国人有这么标志性的大长脸了吧?
阿劳承认自己的长相确实不像是荷兰人的风格特色,眼前这位才是典型。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舍友冲着他咧嘴一笑,“噢,我的舍友是17岁的天才。”
听起来他对于年龄很是在意,果然,他就连自我介绍都是,“我是明年欧青赛就要超龄的范尼斯特鲁伊。”
这实际上是他自我调侃的一种方式,虽然说是U21,但实际上规定的年龄并不是决赛年,而是预选赛开始的那年。也就是说,欧洲青年锦标赛所说的U21,其实也可以算作正式比赛要求的U23。
看起来舍友不像是不好相处的性格,阿劳也是很满意的。对于范尼斯特鲁伊,他是知道的。不过可能知道的并不是什么让眼前人开心的事情。
这个荷兰人和克鲁伊维特是传说中的同年同月同日生,然而境遇却格外不同。后者是根正苗红的阿贾克斯青年军一员,在94-95赛季欧冠决赛攻入制胜球助阿贾克斯重登世界之巅,那一刻他还不到20岁。而如今更是在21岁就被选入国家队,在同样的年纪,范尼却只能继续和诸国青少年进行比赛。
范德雷、范巴斯滕、范尼斯特鲁伊…
虽然荷兰姓范的如此多,但是好像很难一帆风顺,让人不禁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