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一下争争。
贺奶奶叹了口气,语带心疼:“那闺女这些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你现在跟人家处对象,一定要对她好一点,有需要帮助的就告诉奶奶。”
“奶奶,争争和她妈妈就两个人,我们家里也就我们两个,我想着问问,今年能不能带争争和谈阿姨回来一起过年……”
贺芃山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的奶奶从来都是个喜欢热闹的脾气,应该会同意自己把争争和谈阿姨领回来。
但他总觉得双方家长见面似乎有点太早了。
但贺奶奶可压根没想到这一层,拍手舒朗一笑:“争争和她妈妈同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我可巴不得有人能多陪陪我。”
贺芃山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
他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奶奶极少责怪他,大多数时候都支持和包容他的所有决定,不质问自己为什么选择争争这样一个身有缺陷的女孩,也不逼迫自己和争争分开。
他稍稍倾身,轻轻抱了下面前还穿着帅气冲锋衣的潮流奶奶:“谢谢奶奶。”
而面前的奶奶却突然往他脑门上扇了一巴掌,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少玩煽情的,该干嘛干嘛去,我等会儿还得跟闺蜜搓麻去呢。”
好吧,他怀疑奶奶只是单纯懒得管自己的事。
而贺芃山在跟奶奶提前交代完后就离开了家,离开前在自己房间里捯饬了好一会,好好洗了个澡后吹干了头发,直到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帅气后才推开了家门。
他终于可以见到争争了。小贺同志坏心眼地没有跟谈争说自己可以提前回临海,就为了今天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路过楼下花店的时候,贺芃山挑了几支开得正好的紫罗兰,让店员包得漂漂亮亮地抱在了怀里。
争争看不到,却能闻得到。花是他能想到的最能表达思念和爱意的礼物。
抵达训练中心的时候才下午四点,这次他直接刷脸进了训练中心的大门,抱着花提前站在了田径场的铁栏外。
他张望了会儿就在田径场上找到了谈争的身影,看到谈争站在跑道上连打了两个喷嚏,皱了皱眉。
而此刻的谈争完全不知道贺芃山此刻就在田径场外。
贺芃山上次来的时候已经下训,整个训练中心只有齐赫认识他,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现在整个田径圈子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贺芃山,就算是圈子外也有不少人记住了他这张脸。
毕竟之前被中央电视台当作“励志榜样”和“少年抗日英雄”宣传,贺芃山虽然不是明星,人气却也高得可怕,现在去哪里都要戴个口罩,否则被认出来还有一堆麻烦事。
但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再加上身上清朗干净的气质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偏偏就是没有吸引谈争的目光。
他给田径场对面向自己投来目光的齐赫打了个“嘘”的手势,悄悄往谈争身边靠去。
谈争这三个月看上去结实了不少,多日力量训练和大量进食让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单薄,面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
这些细微的变化在手机上看或许不那么明显,但现在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贺芃山只觉得三个月的时间在谈争的身上如此明显。
三个月真的好长。运动员的身份让他们注定聚少离多,砚京和临海之间的距离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道鸿沟,他已经尽力想要克服,但还是心疼谈争。
他一个身体健全的人都难以忍受三个月的分别之苦,更何况是双眼失明且没什么安全感的争争。
贺芃山一步步往谈争身边靠近,最后悄悄在谈争的水壶身边坐下,等着她练完这一组过来喝水,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而正在给谈争练体能的齐赫也很识相,过了两分钟就让谈争休息了。
谈争有些莫名地被齐赫推着去休息。
如果她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上一次休息明明是十分钟之前,一向辣手摧花的齐赫居然良心发现让她提前休息,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要说没有任何原因,她可是不相信的。
她有些疑惑地按照记忆走到休息区,摸到自己的背包后确定位置,没有多想,一屁股就往下坐。
随后跌入了一个充满膏药和淡淡香水味的,温暖的熟悉的怀抱。
“谋杀亲夫啊争争,把我坐废了你负不负责?”
贺芃山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但声音却没有意思呼痛的意思,只有浅浅的调笑和戏弄。
“你……师兄?!”
贺芃山的出现可结结实实地把谈争吓了一跳。
那一刻,田径场上响着的口哨声、教练训斥运动员的声音都远了,整个世界都被贺芃山身上的独有的膏药味而包裹,耳际也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在剧烈震颤。
师兄明明说他还要等七八天才能和其他运动员一起放假回来,现在却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把她接入自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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