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三殿下一样,和站在舒煜身后的琦看了个对眼,然后愤怒地指着他对身边年长的人说:“爹,就是他!你别以为你变了个样我就不认识你了,小杂种!”
说完他立刻就想要上前去抓他,被他爹一把给按住了。
年长的人对着舒煜深深作了一揖,恭敬地说:“老臣刘振参见三殿下,许久未见,请殿下安好?”
舒煜也礼貌地和刘振寒暄了几句,一边用眼神去瞟陈熠和他身边的年轻人,一边问:“不知道刘大人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刘振是当今的内阁成员之一,应该在京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偏远的清宁山?
刘振突然拉着他儿子一起在舒煜面前跪下了,声泪聚下地说:“殿下,请恕犬子刘景无状,不过还请殿下为他做主啊!犬子前几日在镇上好好的做生意,据说和一个绿眼睛的妖物发生了口角,这妖物当街用鞭子抽打他,在他脸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皇上今日准许老臣回到老家清宁镇探亲,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了我儿血淋淋的脸,可怜天下父母心,老臣只觉得心痛难忍。我一番打听才得知那妖物是从清宁山上来的,是殿下的妖仆,请殿下一定要为犬子做主啊!”
舒煜听了这一通,又联想到了小琦手上的鞭伤,心中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立刻将痛心疾首的面具戴到脸上,将刘振扶了起来。
刘振并不是二皇子的人,至少在明面上他是中立的。作为朝中重臣又是内阁成员,皇上在选立太子的时候是一定会去问他们的,这个人他根本不能得罪。
但此人来势汹汹,分明是冲着小琦来的,他难道要舍了小琦给他?那他还能有小命在?
舒煜客气地笑道:“令公子的伤我很过意不去,如果是因为我那贱仆,那我亲自去府上给刘大人赔个不是了。”
刘振立刻作揖连说了几个不敢。
舒煜走过去拍了拍刘大人的肩,亲切地说:“当然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赔偿的事情我也会和我的管事商量,一定让刘大人满意,如何?”
舒煜虽然滑不留手,但是那刘大人也是老狐狸,道:“殿下,犬子毁容事小,这么危险的妖物就在殿下身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果这妖物威胁到了殿下的安危,那就是老臣没有提醒殿下的失职,万死难辞其咎啊!”
舒煜收敛了几分笑容,语气依旧十分客气,问:“那刘大人以为如何?”
刘振叹了口气说:“殿下,老臣斗胆请殿下除掉这危险的妖物。”
听了这话,舒煜脸上的笑容彻底不见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眸中已经结了一层寒霜。
此时在一旁沉默不言的陈熠也走了过来,她温言对刘振说:“刘大人有所不知,清宁山上的妖仆都是除去了妖丹的妖族,他们自幼接受驯养,没有妖力,更没有攻击性的。”
刘振说:“去除了妖丹?犬子说那天此妖全身黑气缭绕,使用了妖术才伤他至此。”
舒煜听到这里心中已经突突直跳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舒煜还保有妖丹,就算他解释说是他准许的,等待舒煜的也只有取出妖丹或者死这两条路。基于琦的臭脾气,他很有可能会选择后者。
正在舒煜思索如何应对的时候,琦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他听了许久他们的对话,一开始是不想捣乱才忍住不出来,没想到这人渣编瞎话居然越来越离谱—还什么黑气缭绕。他实在忍不了了,喊道:“你放屁!我根本没有使用妖术!”
他扭头对舒煜解释说:“我没有!是他当街鞭打妖……”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舒煜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舒煜吼道:“住口!”
巴掌落下的地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好像脸颊上的温度也能感染周围的皮肤,琦的眼眶好像也被这团针一样密集的火苗给舔了几下。
琦没有想到舒煜会动手打他,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他收到的最终的惩罚就是打手心,而且也只会是在他背不出书的时候受到过这个惩罚。
舒煜看也不看琦一眼,对刘振抱歉地笑了笑,说:“刘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这贱仆的妖丹早就没了,他不可能使用妖法。是不是令公子看错了?”
刘振不依不饶地说:“老臣自然是相信殿下所说此妖物已经去除了妖丹,只是妖族狡猾,万一他背着殿下不知从哪里又搞来了妖丹呢?这种情况之前也是有过的,毕竟去除妖丹是个可逆的过程。我想请殿下验明此妖仆此时是否还有妖丹,如果还有的话,还是尽快除去为好,如果没有,那就是犬子胡说八道,老臣回家一定严加管教。老臣只是想提醒殿下注意安全,切莫因为殿下宽仁而被逆仆所伤。这清宁山上也住着许多贵人,譬如陈大师,更何况陛下每年也会来此地避暑,还是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熠觉得刘振说的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舒煜。
舒煜承受着两人审视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说:“他天天在我身边随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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