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通畅了一点，因为他懂了女孩儿的心思，她不是因为顾烨梁那些话所以才和他一起写作业，现在也不是因为顾烨梁回来了，她的任务完成了要回家，而是想要将更多的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二人。

    顾嘉言送走夏栀，随后将客厅散落的书本和草稿纸简单收拾一下拿进了卧室，顾烨梁穿着和顾嘉言同款的睡衣出来后没见到夏栀，他敲了敲顾嘉言的房门进去问：“栀栀回去了？”

    顾嘉言淡淡应了声。

    顾烨梁：“我还想着给你们做点饭呢，你怎么不拦着点，小丫头来家里连饭都没给招待。”

    顾嘉言放下笔，转过身子看向门口：“不是我不招待，是她不吃，她见你刚回来，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就先回去了。”

    顾烨梁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这小丫头还怪贴心的，还是‘女儿’好啊。”

    顾嘉言：“……”

    顾烨梁：“那行，我也真的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起来给你做饭。”

    顾嘉言回过身子：“不用了，我自己做就好，你好好休息吧。”

    ……

    国庆假期结束。

    众人回归学校参加月考，月考结束便到了夏栀和蒋飞沉生日。

    夏栀给樊采春说去蒋飞沉家里学习，樊采春像往日一般说了几句后给了她一百块钱放她走了。

    临走时她说：“少给人家家里添麻烦，学乖点，学懂事一点，帮着人家家里多做做事，能不在人家家里吃，就不要吃，实在拒绝不了，在人家家里吃饭就不要挑着肉，吃人家手软，拿人家手短，知道了吗！”

    夏栀乖软点着头：“知道了，外婆。”她背上书包往出走，“外婆，那我走了。”

    樊采春：“赶紧走赶紧走。”

    夏栀刚关上门就看见顾嘉言已经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了，她眼睛亮了亮：“等了很久吗，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顾嘉言眼眸暗了暗，刚刚樊采春说的那些话声音分贝并不小，加上门本来就是半掩状态，所以他听的一清二楚，记忆回溯到每次在蒋飞沉家里吃饭的场景。

    夏栀似乎每次都是吃着眼前的菜，鸡汤鱼汤那些都是他给盛的，她给他说过，只要汤，不要肉块，他以为夏栀不爱吃……

    他懒懒从楼梯下来，掩盖住情绪：“刚下来，正准备给你发消息。”

    夏栀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并下楼：“今天是蒋飞沉的生日，你给他带了什么礼物。”

    顾嘉言说：“已经给他了，一双鞋。”

    夏栀点了点头：“哦，好吧。”

    她觉得顾嘉言心情有些不好，看起来整个人很低落，说话也冷冰冰了的，夏栀便也没有继续说话。

    因为顾嘉言心情不太好，一路上她也没有想到怎么哄他的法子，所以就在下车之后，她主动过去轻轻抱了一下他。

    “你说抱一下就能哄好，我觉得你心情不好，所以抱你一下，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顾嘉言上下动了动喉结，伸手环住夏栀，将她踮起的脚按下去，微微弯腰抱着她，他声音很轻：“抱歉。”

    夏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今天没有棒棒糖。”

    顾嘉言垂着眸子，他早该清楚夏栀的处境，突然被家里人告知不是亲生女儿，从京西被送来南城，没有亲人，只能寄宿在别人的家里，她活的得多么小心翼翼。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那么温暖阳光，那么纯真善良，自己本就深处深渊里，却依旧笑对生活。

    顾嘉言强忍住眼眶蓄势待发的东西。

    他松开她，轻声道：“生日快乐，栀栀。”

    ……

    夏栀以前的生日都是陈西柚和陈南梨陪她一起过的，从小到大夏良平和程希给她过生日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每年他们都会送她一个东西当做生日礼物，从来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可能在他们那边，他们买的就是她想要的，他们买的就是她喜欢的。

    夏栀和蒋飞沉带着生日帽坐在蛋糕面前，顾嘉言和陈西柚坐在两边，周芷和蒋成济也在，大家一起唱着生日歌。

    蒋飞沉许愿：希望栀妹和顾哥都能如愿考上南大，希望西柚小仙女能够每天开心，希望我能够顺利去京西上大学。

    夏栀许愿：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