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52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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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钻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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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位于城东的一处贩丝贩布的肆,孟弋以“寡妇孟弋”的名义开设的,弋叟尚不知。因紧挨城墙,为了逃避市吏抽得越来越重的税,孟弋便大着胆子和伙计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挖了这条密道。

    净了手面,浆饮入喉,又换了干净衣物,孟弋总算找回做人的感觉了,捧着陶豆,深嗅一口桂子的馥郁,陶醉其中。

    打望身边之人,净手洁面,换了簇新的紫色绫袍,他本就生得极好,紫色又为其平添几分风流贵气。孟弋歪着头,放肆地盯着他看,眼珠子眨也不眨,末了,俏皮地说了一句:“我今儿才知道,男子的秀色也是可餐的。”

    “……孟、弋!”赵简咬牙切齿。

    孟弋背过身去,笑够了方转回身,敛形正色:“公子,密道之事,可否睁只眼闭只眼?”

    赵简皮笑肉不笑睨着她。

    孟弋抬手发誓:“我发誓,我只夹带几件小物件。除了三名伙计,再无旁人知晓,更没有秦国间谍知晓。”

    赵简倾身凑近,郑重质问:“钟离克也不知道?”

    男人嫉妒心还真是重。孟弋板起面孔:“公子怎么老挂心这些儿女情长的琐事,不怕人笑话英雄气短?”

    “钻洞子的时候不嫌我儿女情长了?”赵简不满。

    孟弋挂上讨好的笑,杏眸晶晶亮:“公子,我胸无大志,只想赚钱。你就当做了场梦,好不好?”

    赵简心弦被薄如蝉翼的轻纱撩动:“那你可愿伴我入梦?”

    孟弋双颊滚烫:“我……”

    “公子,车备好了!”虎在门外煞风景地高喊。

    ***

    公子平安回府,少祁对着鱼肚白的东方天空拜了又拜,准是东皇太一听到了她的祈祷,改明定多备些祭品酬谢。

    却见公子从车中扶下眼皮都掀不开的孟弋,少祁忙走上前。

    孟弋忽然清醒:“公子,我还是不放心……”

    “尽管放心。”赵简把她交到少祁手上,“好好睡一觉,天都快亮了。”

    ***

    天边鱼肚白渐渐扩大,建信君的车队疾驰向王城。打头的是骑着高头大马的西门屠,紧随其后的是建信君弥子牟的车舆,再后是囚车,车中捆着一壮汉,衣衫碎裂,一道道伤口蜈蚣般爬在身上,脸上胡子拉碴,目光呆滞。殿后的是一群侍卫。

    行经一条窄道,两侧都是民居,西门屠刀在手,警惕地张望左右,放慢速度,整个车队都慢了下来。

    咕咕喵——不远处飘来夜枭的叫声,鬼魂般荡在头顶,西门屠汗毛根根挺立。

    嗖嗖嗖——忽而冷箭射来,十数条壮汉杀鬼魅般穿墙而来。

    “保护主公!看好囚车!”

    西门屠大吼一声,下马迎敌。

    对方有箭,攻势甚猛,又人人手持双刀,杀得虎虎生风。弥子牟这方,除了西门屠一人以一当十,两名心腹侍卫死护住主人车舆外,其他侍卫早吓破了胆,眼见囚车被砍,囚犯被劫,个个无动于衷。

    “你们……废物!”

    西门屠气得大骂,眼睁睁看着敌人挟持囚犯全身而退。

    车中,弥子牟望着被劫的囚车,露出阴谋得逞的笑。赵简,就叫你先笑一会儿。等下,管教你哭都哭不出来。

    掀开车帘,对跳脚大骂的西门屠招招手:“别演太过,速速上路,宫门快开了。”

    “是。”

    西门屠冲侍卫一挥刀,侍卫立即扑到囚车上,解开车板上的麻袋。那伙人只顾抢活人,全然没留意车上还有麻袋。

    麻袋解开,瑟瑟发抖的青獾拱了出来。

    ***

    巷子偏僻处,杵臼惊呼:“不是青獾?再说一遍,你是何人?”

    “囚犯”不住磕头:“壮士饶命!饶命!小的是为建信君御车的……”

    “上当了!”杵臼一刀砍在墙上。

    羊午闭目叹气:“事已至此,速速禀报公子。”

    ***

    日头高照,宫城,城门守卫佩刀与铠甲碰撞作响,打着呵欠核验来人身份。车帘掀开,符契递出,守卫两眼一瞟上面“建信君”三个字,瞌睡立马吓没了,殷勤行大礼:“小的有眼无珠,赎罪赎罪。”双手捧着券契递还,折身小跑着去开门。

    城门大开,车轮飞速轧过车轨,车帘荡起,弥子牟眯缝着眼觑了记低垂着头的守卫,心中轻蔑地发出哼了声。权势,只有爬到最高处,才可尽情享受践踏奴役旁人的滋味。

    这辆高规格油布车驶入城门,一辆囚车紧随其后而来。

    ***

    庐陵君府。

    听了羊午的回禀,赵简没作声,挥手叫他退下。

    屏风后走出神色忧虑的孟弋。她刚沐浴过,一头乌发随意披散着,外袍松松系在腰间。

    赵简问:“怎么不多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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