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抚一下林知的火气……
脑袋转了半天,嘴皮却吐不出来一个字,只能朝尹凝无奈笑笑。
沈逾却轻松开口调侃:
“如果不是你上了初中都才一米五,华叔也不会逼我学游泳了。这个积累“经验”的机会,应该让给你。”
阿莫一点没恼,低头哈腰笑:“可不吗!都怪我,晚熟不长个儿。”
尹凝的脸色缓和了些,也蹲下来到溪边挑着。
“还是种辣椒?”沈逾随口问。
“不,不是。”尹凝没有抬眼,“用来装饰鱼缸的。”
孟知絮心里的线团越卷越乱,尹凝和沈逾之间怎么越看越奇怪。一个坦荡,一个无措不安。一个努力找话题,一个好像刚学会和人交流。
或许问问兰婶?她会知道吗?
好奇心冒尖发芽,就这么一会儿她就推翻了好多种假设。
直到阿莫的称赞声响起:“林知,这是你画的么?太有水平了你这……”
她扬起头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脸上也没有什么不安:“喜欢么?我多画几张你拿回去贴着玩。”
“好啊!”阿莫把选过的鹅卵石放到小桶里,又笑着说:“我看网上有人在鹅卵石上画画的,你会弄不?”
孟知絮点头:“这个简单。”
阿莫扭过头和尹凝道:“要不让小蘑菇画几颗,你放鱼缸里更好看点。”
小蘑菇?孟知絮愣了半天,才勉强确认这是在说自己。
她有点不好意思,没说什么,只能随意打量周围。
视线扫到一言不发的沈逾身上,他脸上没了那种闲散的笑意,沉默地斜睨还在傻乐的阿莫,好像听到了什么污言秽语。
“不用,鱼缸的水不能沾颜料。”尹凝没什么表情地开口。
沈逾又把视线收回来瞧短头发的女孩,却找不到她脸上有一点被拒的气恼。
即使是当面让她难堪。
她好像很能忍受拒绝,不过也许她只是认为,拒绝她的人无关紧要罢了。
有时她情感充沛,有时却克制得很厉害。哪一个才是真的?
阿莫又和孟知絮聊了几句,为自己今天说了错话找补。
孟知絮笑着挥手和他们告别。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发现手掌已经被水泡得起皱,风吹过裸-露的手臂和肩颈,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把裙摆打了个结,她撑着溪岸一跃而起,回过头和沈逾客套:“要我拉你一把么?”
问完了,假意伸出的手也可以收回了,沈逾却来不及抓住她指尖,结实的双臂往她腰侧撑倒过去。
他整个人措不及防向她压过去,漂亮的直鼻朝她的脸越靠越近,在他鼻梁小痣虚焦的前一秒,她摆开了脸。
耳垂上传来一个轻柔的触感,几乎是一瞬间就变红了。
她心里羞-耻猜测,是嘴唇吗?
他手掌调整位置,往她肩侧撑过去,灼热黏湿的气息扑在她颈窝,还有他脸上的水,一点一滴落在那个小窝里。
“你干嘛松手。”他的声音响在她上方。
“我根本拉不动你的啊!”她有点恼,抬手把他推一边。
挣-扎着坐起身来,她抹干净脸上身上的水,大口呼吸。
谁知道他这次答应得这么快。
“用惯性懂吗?”沈逾无奈开口。
就你懂。
她用白眼回敬。
她攥净裙摆上的水,还留在她皮肤上的水痕,像一串串珍珠,反着莹润的光泽。
她又想起来尹凝今天漂亮的半裙,带着点笑说:“后天尹凝姐演话剧,一起去看吗?”
他抬眼望着溪里摆动的金鱼尾巴:
“不去了。”
“怎么?”她一副戏谑相。
他平静道:“那天要加班,你别锁门。”
她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心里却绕着弯儿。
对于一个生活如此单一的男人来说,还有比加班更好的理由吗?
社交、娱乐他统统谢绝,唯一的热爱可能要从洗澡和睡觉里选一个。
沈逾扭开矿泉水瓶盖,冰水已经融化了,他把瓶子随意丢开,单手把短袖套头脱下来。
孟知絮有贼心没贼胆,于是咬唇离开,艰难程度大概和见钱不捡难度差不多。
道德和欲-望作斗争,最后圆满成功,值得她给自己一个褒奖。
和沈逾同居也不是没好处的,对于“对不良诱惑说不”这事,她算是学精了。
女孩离开的脚印,湿-漉漉印在地上,轨迹像她的表情,一点都藏不住。
阳光照到她手臂上,被颜料染了满手都是,她快活地甩着,像荡秋千。
衣服湿透的缘故,内-衣肩带露出来细细的一截,他骤然收回视线,无措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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