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挺拔的身形被宽大的裙摆阔住,粗宽腰带紧紧勒住她的腰,同一种做派,自封的窒息感。
她的脸飘忽忽地摆过去,耳坠晃得厉害,她没声响地松开了挽住孟翼的手,手臂背在腰后。
沈逾哧声笑出来。
他看见,她一手臂斑驳的油彩颜料,还有裙摆乱七八糟的褶,正悄悄地往身后藏。
“怎么样?”
他中规中矩地回了声好看。
“这模样,也只有许总能配得上了……”
向浮一啜着清茶,自顾自地补充着故事背景,一小杯茶怎么都喝不到底。
她的声音尖而断续,沈逾觉得闷热起来。
他稍一侧头,女孩素白色的裙摆,故作矜持地揩过浮雕装潢的门框,风似乎吹过来,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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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来临,孟知絮心跳随着太阳降下越跳越快,她抛开那团热闹,拽着阿秦往小树林走。
“我不是告诉你,让你今天请假吗?”孟知絮仰着头,脸上满是肃色。
“我没有理由请假。”对方板板正正地答。
“没有理由就创造理由,为什么不把我的话放心上?”她质问。
“我的年假请完了。今天人多口杂,我很有必要随时保障您的安全。”
“行啊,真会自作主张。”孟知絮怒极反笑。
看着阿秦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她又笑不出来了,她一旦逃婚,阿秦会首当其冲受到伤害。
这么多年了,他是这座宅子里唯一不听孟翼摆布,会偷偷默许她做一些过分的事的人。
她不想连累他。
“你现在就走,好吗?”孟知絮敛容规劝,“你就听我的,别等到交班了。”
“我不会走,除非您告诉我,交班之后您要做什么?”
孟知絮沉默,牙齿咬住口腔里的一片肉,不在乎会不会咬出血来。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阿秦。
随后又像认命一般,小声用气音道:“我要逃婚,找我妈妈去。”
阿秦微躬着的身体一愣,呆呆的眼神投在孟知絮脸庞上:“您不喜欢许先生吗?”
孟知絮眼睫毛往旁边一翘,语气轻蔑:“你会喜欢一个婚前出-轨的人吗?”
她不顾阿秦呆愣的表情,推搡着他走:“你快点走,躲几天再回来,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不料阿秦太壮实,她根本就推不动,动作之间,耳坠掉落在草坪上。
她蹲下来正欲捡,看到灌木丛另一侧的有脚的阴影。
接着是许意淮的声音,在高声喊她名字。
阿秦这个笨蛋,怎么还搞一步三回头这套!孟知絮两头根本顾不过来,许意淮的声音越来越近。
阿秦好不容易走了,她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走过小树林绕到前面去。
却瞧见许意淮微瞪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看见她就好像触发了装置,嘴角又露出那抹笑。
“知絮,你去哪了?要切蛋糕了,就等你了。”
孟知絮摊开手心露出珍珠耳坠。
“找这个去了,正巧掉到草坪上了。”
她示意他往宴客厅走。
许意淮有意向她的方向靠近。
孟知絮不着痕迹地避开,朝他笑了笑。
“今天你也辛苦了,结束后快休息吧。”她尽量把语气放得很亲近,“晚上就别再回公司加班了。”
“好。你的话,我一定听。”许意淮嘴角的笑弧加大了些。
孟知絮没搭腔,低头盯着自己白皮鞋鞋尖。
过了好一会她才侧过头去,咽下一阵恶心。这些甜言蜜语留着和别人说去,她才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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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都在等她”,不过是都在垂手等着她弹一首生日歌,好走完流程。
不然总不能让各位穿得光鲜亮丽的先生小姐,梗着嗓子唱生日快乐吧。
孟知絮顶着宾客们期待的眼神,打开了宴客厅中-央的白色三脚架钢琴盖。
她再不擅长弹钢琴,总不至于连生日歌也弹不好。
一曲终了,生日宴的氛围也被推上高-潮,贺喜声和吉祥话犹如源源不断的溪水。
孟翼脸上已然两片绯-红,嘴里仍是劝酒之语。
“大家都要干了!”孟翼又扭过头朝孟知絮说道,“絮絮别喝酒。”
“嗳。”孟知絮应声,脸上却很平静。
她平时装乖的功夫没有白费,孟翼还把她当做小孩,可她已经二十二岁了。
只是她不明白,这种所谓的溺爱,怎么会沦落到将她嫁给一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
他越露出对她的偏爱,她就越觉得刺眼。
冷酒下肚,体温在燥热的夏日也不顾情面地攀高,亲戚们都掌不住,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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