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道,“他们的卫生费我也退了行吧。”
“嗯。”肖仅用笔杆推开压在纸上的那只油腻腻的手。
“那你和那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有顾客来了,我就把电话挂了。”
“那他们不会再问吧。”地中海搓搓手笑道。
“只要不再打过去,应该不会。”
“好好好。”地中海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其他交了卫生费的摊主拦住。
“我交了两百的!”
“还有我!”
人群之外的宋讼肖仅两人拿着东西悄然离开。
“你还要来摆摊吗?”宋讼记得明天就开学了。
肖仅走在她右边,摇摇头:“不来了。”
“那你怎么还要和他争那么多呢?”还顾及这么多,宋讼语气中毫无质问只有好奇。
“刘大娘她们还会来的,总不能因为我,引得她们摆不了吧。”
“哦。”这么无私的吗?宋讼没有办法理解。
“其实,电话我根本没打通。”肖仅有些羞愧,但还是说出口。
“真的?”
“嗯,我有点不敢,而且我根本没时间查税务局电话。”
宋讼眨巴眨巴眼:“那你很厉害。”
肖仅其实可以不说的,但不知道为何一接近宋讼,就有了诉说的欲望。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宋讼问到。
“我……”肖仅掏出手机,话锋一转,“你昨天告诉了我们。”
“有吗?”宋讼似乎没有这段记忆,视线落到肖仅手上的手机,“你不是说没有带吗?”
肖仅的耳根刷一下就红了:“我忘记了。”
宋讼知晓不对,但已经到了路口。
宋讼摆摆手:“再见!”明天见。
“再见。我是……”肖仅酝酿一路的名字中断。
枫浦的天阴晴不定,升温得让人无防备。宋讼仍旧穿着昨天的厚衣服。
及腰的长发扎成马辫,几缕发丝混着汗水贴着后颈。
上个学期的期末考决定这次的分班,原本宋讼选择了本班的选课是会留在原来的班级的,不过家里帮她找了关系转到了小班。
宋讼环顾四周,大多都是生面孔,视线停留在三大组后排,眼眸微亮。
宋讼从肖仅身边走过,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粉饰躁动。
他坐在倒数第三排,宋讼坐到他的斜后方,隔了条过道。
他的衣服洗得很干净,甚至有些发白。
旁边位置的人还没来,宋讼摆弄着书包,内心反反复复的寒暄迟迟未说出。手被什么膈了一下,掏出发现是前天晚上的板栗。手指微曲,纸页有几分皱意。
我的昨天已经吃完了,这些是谁放的不言而喻。
冷了一晚的板栗发硬,宋讼咽下,割的嗓子疼。
奶片与罐碰撞发出“嗒嗒”的声音,“吃吗?”肖仅晃了晃下手中的奶罐。
宋讼伸手从边角拿了一颗:“谢谢。”眼里漾出笑意,奶香在口腔弥漫
“好巧。”
“嗯。”宋讼自认为伪装得不错的社交能力在他面前总能轻松瓦解。
“昨天忘记说,板栗我爷爷吃了,他很喜欢,要我带句谢谢。”肖仅将奶罐盖上。
“我喜欢你的字。”
肖仅酸涨的右手一抖,奶罐差点掉落。
“其实奶片是爷爷要我给你的,我嘴馋先打开了,你别怪我行吗?”肖仅笑吟吟又带着一丝讨好,活似干了坏事的德牧在主人面前献殷勤。
宋讼眼睛瞪大,看着桌上简单的罐子:“没事没事。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肖仅,有且仅有的那个仅。”
“我叫宋讼。”宋讼顺带在本子上指了下自己的名字。
“你好,宋讼同学。”
“你好,肖仅…。”
两个人僵硬而又生硬的交流。
“嗨!还记得我吗?”旁边的廖永冒出头。
“记得。”宋讼点点头。
“啊啊啊!快救我!”一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抱着一摞书走来。
原本无动于衷的宋讼脑海里忽然闪过昨天夜里的肖仅,上前将书接过一半。
“诶呦,怎么把我们大小姐累成这样?”廖永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另一半。
“谢谢呀。”她没有搭理廖永而是向宋讼道谢,随后讶然道,“我们是同桌诶!”
“宋讼。可以把书放下了,她就坐你旁边。”肖仅看着包着书等着杨琪的宋讼出言提醒。
刚落座,杨琪就没压住八卦的心问道:“你和肖仅什么关系啊?”
“啊?同学关系算吗?”
“那他怎么叫你小名‘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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