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此人从教九年,尽管过程中也算弃暗投明、重新做人,但对学生们的尖酸刻薄却可以说是“从一而终”的。
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例外——他甚至还送了这个例外一个双面镜。
发一次善心的后果就是凌晨五点,斯内普躺在床上被脖子上的双面镜给烫醒了。
“切达尔,你最好是十万火急,否则——”
斯内普咬着牙阴测测地吐出这句话。
“教授——!!!”
尤利的眼睛亮亮的,整张脸都要贴到双面镜上,镜中的鱼眼畸变让她的双眼彻底变成一对儿蓝色大灯泡。
“……我找到了那个我所追求的——惊喜!我真的找到了!”
由于过于激动,她说起来甚至有些颠三倒四。
斯内普一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顾不上生起床气了,他得承认他的确被勾起了好奇心。
——如果你的一个被称为天才也不为过的学生激动至此,那么她所做到的绝不是改良了某种药剂这么简单。
斯内普直接了当:
“你在哪儿?”
*
“我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加速了部分处理流程、因此它的效果并没有被完全释放,但是——”
尤利打开这瓶淡紫色的香水版疥疮药水的盖子,朝着空气按压了一下金属喷头。
很快,斯内普闻到了非常清新的木质香气,松脂的醇香中夹杂着柠檬的清爽——任谁也找不到一丝疥疮药水的气息。
尤利用手示意斯内普看向桌面上四条彼此间隔50c表皮被疖疮红肿覆盖的比利威格虫(Billywig)。
不到五秒,四条比利威格虫表皮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这个过程几乎是同步的。
15秒后,它们的表皮完全恢复到健康状态,甚至连皮肤的粘液分泌功能都开始正常运转。
斯内普睁大了双眼。
他猛然抬头看向尤利。
即使是目前质量最好的疥疮药水,在依旧以比利威格虫为实验体的情况下,药效开始发挥的最快时间是7分钟,而完全康复、甚至恢复粘液分泌功能则至少需要25分钟以上。
——但斯内普意识到的显然不止这些。
他立刻严肃的询问尤利:
“切达尔,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哪怕是知道你现在正在研究这个方向?”
尤利歪了歪头,愣愣地回答:
“......没有谁知道,我今晚才开始尝试,一做好就联系您了。”
斯内普看起来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
“我马上过来,你谁也不要说、也不要让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在我回来前踏进这个门。”
他说完就立马移形换影离开了。
凌晨5:27分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一起出现在了圣芒戈药剂科。
邓布利多校长的胡子看起来没有被好好梳理,但是面容却精神矍铄。
他快步走到了尤利面前,尤利因为这个阵仗稍微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跳跃,手指有些紧张地绞在一起。
邓布利多先是看向了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桌面,然后很快抬头——他的嘴型确实是在微笑,眼神却是严肃的。
“希望我的贸然来访不会太过冒犯,尤利。”
尤利飞快地摇摇脑袋。
“当然不会,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像是微微吸了一口气——他又用那种慈爱的、徐徐引导式的语气询问:
“今晚你取得的成就无疑是里程碑式的。尤利,你介意完整的为我们讲述一遍你的,嗯,我想该称呼为新学科了——总之,我实在非常感兴趣......我可以再看一遍它的惊人效果吗?”
尤利的热情很快就被这这句话重新点燃了。
“当然!请让我稍微准备一下!”
她高兴地回答,几乎是同时扭头从材料柜中取出比利威格虫饲养盒。
依旧是四条,依旧是50厘米的间距。
尤利又取出一个装满腐化漆树藤的玻璃瓶,从镊子中夹出一块,并在四条比利威格虫的表面皮肤上轻轻摩擦。
她一边摩擦一边小声说:“对不起,马上治好你们。”
邓布利多的微笑扩大了一些。
这次依旧是15秒,四条比利威格虫和刚被拿出来时没有任何差别,皮肤继续分泌的粘液让桌子表面有几道粘腻的轨迹。
邓布利多久久盯着这些恢复活泼的虫子们,过了一会儿才抬头。他向尤利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准备好听讲了。
尤利扫视了一下桌面的东西,似乎在思索要从哪里开始讲起。
她选择了一瓶疥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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