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素问正在喝着茶,这时外面来了个急匆匆的聂氏子弟。
“小姐,宗门传来急报。”
素问:“呈上来吧。”
打开一看只有短短一句话:宗主危矣,速归。
看完这讯息怎么说呢,没有想法也不容许她想太多,立马起身就往清河赶去。出门时步伐有些急切还差一点撞上进门的蓝曦臣。蓝曦臣陪同素问用完早餐后,就去与蓝氏子弟交代了几句,回来时就看见慌慌张张的素问。
看着一向胸有成竹的素问,蓝曦臣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忙问:“素素,出了什么事吗?”
素问本能的回应:“我爹出事了。”说着露出手中被攥的皱皱巴巴的纸条。
蓝曦臣快速扫了一眼:“你别慌,我陪你回去。”“你这状态我不放心。”
素问:“好。”
两人直接御剑飞行不做耽搁,后面的门人被着急的素问拉开了一些脚程。
素问赶到的时候,聂怀桑与魏无羡已经先一步到了家。
信是管事长老发来的,所以素问一看到长老就问:“长老,我爹怎样了?”
管事长老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哀伤的说:“宗主已故,你节哀。”说完话偏移了些位置,就露出了后面棺椁。刚才素问急切问话根本眼中无它,一心想要个答案,如今才发现棺椁前,聂夫人、聂明玦、聂怀桑、魏无羡都站在了跟前,素问不解他们为什么都看着自己的呢?那是她自己看不到她的脸色有多苍白。
素问捂着心口,心中思索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闷闷的、而且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蓝曦臣急忙扶住素问,这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他也只能就这样默默的扶着。
夜晚,素问跪在灵堂,看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发呆,她现在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净世素缟一片,仙门各家纷纷派人前来吊唁。
过了几日素问去向聂夫人问安,素问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忙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聂夫人拿着帕子掩唇:“咳咳咳,没事儿,你别紧张,就是个小风寒。”边说话边伸手握住女儿的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目光看着,缓缓道:“别总是一天到晚的舞刀弄枪像个男孩子,那衣柜里的漂亮裙子都落灰了。”
素问:“娘,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事。”
聂夫人:“娘还不能说你几句了。”
素问:“能,娘想怎么说都行。”
聂夫人:“你啊,胭脂水粉、钗环首饰也别总是闲置着。”
素问:“好好好,知道了,您啊快歇着吧。”
聂夫人:“我知道,你嫌我啰嗦,去吧日子还要过,多帮帮你大哥,他一个人要支撑一个聂氏不容易。”
素问:“好。”扶着聂夫人躺下后给她掖了掖被角就出去。
这几日最累的当属聂明玦了,他既要主持丧礼,又要管好聂氏还要防着那些不老实的鼹鼠。
这一日,聂夫人让下人去将蓝曦臣请了过去。聂夫人今日打起了精神,换了装打扮一番倒是不再那么病歪歪的了。
蓝曦臣进门就朝着聂夫人行了一礼:“聂夫人。”
聂夫人:“蓝宗主请坐。”
蓝曦臣喝了口茶,问道:“您叫我曦臣就好,夫人身体可好些?”
聂夫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其他的:“曦臣,我能问问你和我们家素素的事吗?”
蓝曦臣再喝了口茶说:“聂夫人,不瞒您说,曦臣心悦于她。”
聂夫人:“我家素素可还没长出情丝。”
蓝曦臣:“聂夫人,曦臣会一直守着素素等到她情窍开的那天。”看着聂夫人眼中的忧虑,继续说:“若是,她最后也不喜欢我,曦臣也绝不强求。”
聂夫人看着蓝曦臣温柔的说:“谢谢你。”
蓝曦臣:“夫人,其实素、素问摘下过曦臣的抹额。”姑苏蓝氏先祖蓝安出身庙宇,后为遇一人而入红尘,还俗为乐师。其族人均佩戴抹额,抹额意为约束自我,蓝氏的卷云纹抹额是有术法加持的,所以只有命定之人方可取下。
聂夫人愣了一瞬,随后便说:“好、好,素素的性子急以后你多担待。”
蓝曦臣忽闻此言,心中大喜,立马起身正了正衣冠,行了个大礼。聂夫人看着蓝曦臣进退有度,翩翩君子心中顿时大定,然而她没发觉蓝曦臣隐藏在袖子中双手已经攥成花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聂氏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安葬了聂宗主,七七都没过完噩耗再次传来,聂夫人旧疾复发没抗过去也跟着去了。
聂氏这群孩子彻底地成了孤儿,最大的聂明玦也才十九不到弱冠,而刚到及笄之年的素问甚至都没来得及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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