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命,一小时后所有小队统一向你汇报情况。”
我听的直发愣,呼吸都跟着他一道又一道的命令而随之放缓,山姥切长义察觉到我的目光,将手伸进胸口的衬衫内袋,灰色马甲露出半截机械表链,他自然地朝我翻动手腕,露出表盘。
我还是懵懵的,可能是表情过于愚蠢,他的眉毛稍稍提起,扑面的冷淡帅气让我频频眨了几下眼睫。
他迅速以一句:“别让我失望。”结束了和对面的对话。
随后对我说:“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您在这等待片刻就行。”
我后知后觉他朝我露出表盘是以为我出门是因为等待的焦急。
我的确是有点焦急,但我发誓,绝不是因为那群现在可能满是怒气的家伙们。
我放低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出去可以吗?我来万屋有事。”
他一直注视着我,但这目光没有丝毫冒昧之感,只是专注,认真的聆听,倒映出我紧张的神情。他的领口不是正装常用的手打领带,而是交叉领结,和他眼睛颜色如出一辙的蓝紫色领结。
这种领结常作为女生jk制服的领花,很少看见男性拿它作为领结,不过,英伦风的职业装倒是有出现,这些刀剑的服装搭配是会让人惊叹的优雅。
完美的身材比例和时髦的衣品,时常让我有种误入一款乙女游戏的微妙感与不真实感,在本丸时这种感觉尚且还不重,但来了万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我又有些开始思念起蘑菇头,只有在他身边,我才会有安全感,我并不信任他们对我的尊重,这只是一场交易,我给予他们灵力,他们让我可以一直和蘑菇头待在一起。
我又不傻,天上怎么可能会白掉馅饼。
即使大家对我很好很好,但是我仍然害怕如果某一天我不再能给他们提供灵力,他们是否还会继续对我这般友好,我能相信的只有我的前田藤四郎,我相信,不论我怎么样,他都会选择我的。
那是只有我才有的一只蘑菇头,是只有我才有的前田藤四郎。
山姥切长义轻点头,“当然。”
“姬君,不介意的话,我能一起吗?”他将怀表收回衬衫内袋,把披风放在配套的桃木色椅子上,坠有金属饰品的披风发出一阵清响,脆生生的声音像一大串珠子掉进纯白陶瓷罐,又像被风吹拂而过的金色风铃,回荡出一首蓝紫色的乐曲。
这房间里也有扇窗户,蜜色的光懒散惯了,只照进来一截,恰恰好落在柜子的玻璃面上,折射到我们附近,我不禁微眯眼睛,山姥切长义便往旁边迈了一步,光于是被拦住。
我想要拒绝,他肯定察觉到我脸上的犹豫迟疑之色,又开口道:“如果您在我们这出事的话,我麻烦就大了不是吗?”
说着话,他的眉毛和嘴角都扬了起来,我才发现,一开始就认定他性格冷淡,这很可能是我的刻板印象。
会开玩笑的山姥切先生,对话时充满领导者风范的山姥切先生,会细心帮我挡住光的山姥切先生,是一位很标准意义上的绅士呢。
换句话说,大部分刀剑都是充满绅士风范的。
这样想着,脑海却不知为何闪过粉色头发,戴着金属镜框的龟甲先生。
嗯……
如果是龟甲先生的话,还另当别论吧,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对他的语录还是有所耳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种多样性——能够充分反映一定区域内物种的复杂程度。
生物学诚不欺我。
同意以后,山姥切长义把桌面几份敞开的文件签好名又整理好,我们才一起出门。
路过鹤丸国永时,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头都快从栏杆里挤出来了,大声质问我们要去干什么。
我躲在山姥切长义身后冷哼一声,“你觉得我要去干什么?”
“你就在这里乖乖等着髭切先生他们来吧,我要先去看前田藤四郎了。”
鹤丸国永瞪大了眼睛,“那可以等大家都到了以后再去啊?!”
我有些扭捏起来,“可是蘑菇头来了的话,我就有点不好意思当着他面在看别的前田藤四郎了。”
锤着手心我补充道:“就是有种微妙的感觉,大概就是那种在外面辛勤工作的丈夫回家却发现老婆背着他出去找替身的感觉吧!”
鹤丸国永不理解且万分质疑,“那你当着我的面和这刃山姥切长义出去看前田藤四郎,你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吗?!”
“可是你出不来,山姥切先生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决定陪我去的,他超级忙的诶,都还要陪着我去,我肯定不好再拒绝啊!”
想到待会要去喝咖啡,我伸出手放在栏杆处,“对了,给我钱,快一点哦。”
鹤丸国永不情不愿地把钱从栏杆缝隙塞过来,叮嘱道:“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