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霍娴要干什么,更高的电离子风风火火地就再一次席卷全身,剧痛难以言语,他只能极力地张着眼睛破口大喊,喉咙都快要撕裂。
颤栗的瞳孔里倒映着霍娴笑意晏晏的面容,她的手此刻正抓在电绳上,高达10万伏的电压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去,但她却面色从容,一点伤害都没感受到。
………………
“您好,请把手肘放到桌……”
医院里,燕裴正在给居民进行血常规体检,藏在一次性手套下面的红绳突然出现清晰的震动,他拿着棉签的手猛地滞住,微张着唇瓣陷入晃神中。
“医生,你没事吧?”
“医生?”
居民望见燕裴突然愣神,莫名其妙地开口叫他。
“…没事。”手腕上的震动又停止,燕裴抿着嘴回过神来:“我们继续。”
居民一头雾水:“…好。”
燕裴垂眸用酒精棉球在压脉带下擦拭,让静脉更清晰,他耐心专业地拿着一次性采血针扎入静脉,采集了两管血液。
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做完之后让居民用棉球按着采血部位离开,继续换下一位。
他的侧颜认真又专注,仿佛方才的走神从未存在过,左手手腕上的震动没一会就停止了,一切又像平常一般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收押室里,方正宁充血的瞳孔爬满恐惧与震惊,瞳孔都要被电出眼眶,霍娴整个人还安然无恙。她镇定地抬眼扫了一遍装修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收押室,无奈地轻叹:“诶呀!你说这里要是有监控该有多好啊,他们就能看见真相了,但是可惜了,没有人能看到。”
方正宁喉咙已经被电哑,声带破裂,瞳孔冒烟。
霍娴不动声色将电压伏度又上升,极速的电流四面八方冲入方正宁的心脏,全部力量聚集于心口,像千万只蚂蚁一样无声地进行啃食,直达内心最深处。突然,能量不知道冲击到了什么东西,陡然止住。
方正宁这次彻底昏了过去。
霍娴轻笑了一声,关掉控制器,将手从电椅上拿开,解开绑在方正宁身上的电绳后,随意把控制器扔到审讯桌上。
她垂眸冰冷地瞧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抬起左手握在右手小臂上,陡然反拧,咔嚓一声,小臂与上臂关节处骨头位移,整个小臂摇摇欲坠地挂在上面。
霍娴目光新奇又从容,盯着自己要掉不掉的手臂好一会,看起来对这个“伤”格外满意。
她唇角诡异的笑容加深,心情大好地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监察员看见霍娴捂着手臂出来,急忙跑上前关切道:“上校,您没事吧?”
霍娴深吸一口冷气,冷淡道:“没事,看来是我小看方正宁了,你们确定用过刑了?他力劲怎么还这么大?”
监察员低下头:“…我们确定用过了,以为他已经动不了了。”
霍娴勾唇,大方道:“没事,这次他已经动不了了,你们用刑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
监察员:“没,他那嘴巴严得很,笃定了我们不会杀他所以有恃无恐,屁都没放一个。”
霍娴嗯了一声,转了话题:“苏和记得给我盯紧了,别让人把她带走了。”
监察员不知道霍娴为什么说这话,明明这里的关押室守卫森严,别说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但还是回答:“是,上校。”
霍娴没再理他,捂着手痛苦地就出去了。
刚走出关押室,一阵飞雪洋洋洒洒扑到面上,触感冰凉,霍娴抬脚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身侧的密林树叶蓦地拍动,响起一阵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细声,霍娴没转身,继续淡定地朝医院走去。
上午的体检工作已经结束,大家都去吃饭了,整栋楼一下子陷入一片寂静中。
二楼拐角处,燕裴斜靠在墙壁上,白大褂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白衬衣衣领一丝不苟地扣上了最上面一颗,连同脖颈上的痕迹都悉数遮住。他来依克苏之后已经很久没穿这么少了。
燕裴将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掀开衣袖,仔细打量着那根手链,就一条普普通通的红绳装饰,上午一闪而过的动静就跟做梦一样。
他重新将手插入口袋里,后脑靠在墙壁上,淡雅的面容极为平静,但昨晚方正宁莫名其妙的话就跟梦魇一般绕着他的脑子转,令他心烦意乱。
霍娴顺着她给燕裴标记的信息素上楼,在拐角处找到他,她收起脸上的淡定,转而换上了一副痛苦的模样,朝他走过去。
“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没去吃饭啊?”霍娴站到燕裴旁边问。
燕裴睁开眼,瞧见她一脸苍白,他心一紧,双手连忙抓在她的肩膀处:“你怎么了?”
霍娴嗯嗯呀呀几声,疼得龇牙咧嘴:“……疼……”
燕裴匆忙放手,这才看清了霍娴那只摇摇欲坠的右手小臂,他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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