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我们是被战争毁掉的一代。
被自己毁掉的一代。
每一代都在这样毁掉自己。
1980/03/02
湿漉漉的雨天,波特家的后花园,蔷薇花被模糊成油画一般的灰粉色。阿拉斯托·穆迪领着他的学生走了进去。他蓝色的假眼不停地转动着。
杰德·维尔克莱身穿一件灰色的风衣。她走在波特家花园的小路上,觉得雨水对于早春时节的清晨来说,有些过于冰冷。
玛丽·麦克唐纳开的门。她那张雀斑的脸五年级后变总挂上灰霾。她捋着鬓角下垂的发丝,表情不太好。
“阿拉斯托。”
穆迪点点头,侧身进了后门。麦克唐纳见到维尔克莱。她愣了一瞬,最终对她点了点头。
维尔克莱跟上了穆迪。她看也没看麦克唐纳一眼。人们聚在波特家的客厅。西里斯布莱克和波特站在窗边,小声说着什么,佩迪鲁附和着他们。马琳·麦金农摊在沙发中,手里拿着那份凤凰社社员签到名单,面色发白。莉莉坐在旁边和她喋喋不休地讲着话。迪尔伯恩小口啜饮着一杯冒热气的热可可。
等到穆迪与维尔克莱进来,邓布利多拍了拍手。
“Well,All of us are here now。”
他站起身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邓布利多给了莉莉一个示意。她起身去开门。是普威特兄弟。他们风尘仆仆地闯进来:
“抱歉!”费比安急促地呼吸着,“抱歉。”后面一声很低。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们俩。莉莉从厨房给他们俩各拿了一杯热可可。
室内只有雨落清晨的苍白。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了闪,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好了,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迪尔伯恩叹了口气。
玛丽瞪了一眼他。
会议结束,大家陆续离开。
杰德在墓地抽着一支Dunhill。缥缈的灰色烟雾散在雨雾之中,散在早春氤氲的戈德利克山谷。细雨中传来几声鸟啼。
“维尔克莱。”
麦克唐纳。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她边上来。
维尔克莱继续吸着烟。她没看她。
“我知道,过去我们有点矛盾。我也许不应该——”
麦克唐纳顿了顿。“不应该把你的一些事当作笑料传出去。我道歉。”
维尔克莱没搭腔。她掸了掸烟灰。
烟灰飘散在半空,落在地上。
麦克唐纳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好吧,你不原谅我;但是不管如何,你看看这个,好吗?”
麦克唐纳猛然把一张照片递到她手上。
维尔克莱踩灭了烟。她将那张照片翻过来,动态场景猝不及防地跌入她的眼眶——
一个年纪很轻的男巫,维尔克莱有些眼熟,也许是比她小一届的格兰芬多的学生——他躺在地上,而压他的人——
卡莉斯塔·沃斯。
维尔克莱几乎认不出来那张脸。那里只有陌生而熟悉的狰狞,恐怖,和她见到的每一个食死徒一模一样,别无二致,而她正蹲着,擒着一柄刀。刀斜切入男巫的右手,男巫脸色苍白惊恐,他的右手如同被炸开一般血肉模糊——
维尔克莱的手抖了。她的心脏像要炸开一样地跳,她仍然不想知道——沃斯是标标准准的女食死徒。
“你会对上她。这次行动里,你大概率会对上她,你要做好准备。我偶然看见过她一次,现在又有她的照片。明天开始她会被通缉。”
“你要说什么——”
麦克唐纳幻影移形了。
1980/03/19
她在她黑色的面具之下看到了她。
黑发扎成一个马尾,冷酷的——她想起来了,茶色眸子。她毫不犹豫地发出一道道咒语,打在那个泥巴种家的残垣断壁上,炸飞了两个食死徒。
她愣了片刻,被她找到了一个破绽。她慌忙防御,侃侃抵住了那道红光。她集中了精力。她继续遗忘一切,这一瞬间她又忘掉她是谁了,她只是敌人,也许是一个血统不纯的脏货——
她攻击着,防御着,各色的光交织在半空中,不断的爆炸,如同灾难一般。她像疯了一样地发送咒语,再巧妙地躲避,掩护;她用她的炼金戒指防御,一道道透明屏障被炸开——她们势力均敌。
后来她又看到了马琳·麦金农向她发送咒语,她又差一点而受伤;接着她不得不焦躁地以一敌二,因为战场上的其他食死徒都自顾不及,凤凰社取得了大部分优势。她很想撤退——历经多少场战争,她无论怎么自我暗示,都非常不喜欢它——
她在烦躁之际,不小心中了一个四分五裂或者其他更有力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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