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沈府管家?"
裴云川立刻反应过来:"那个本该死在洪水里的老管家?"
沈砚点头,脸色更加苍白:"□□发作时,我看到他站在冰傀军队前面......手臂上有银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那个自称"雪祭司传人"的北狄少年临死前的话。如果雪祭司真的培养了继承人,甚至复活了已死之人作为冰傀,那么青州堤坝下的秘密恐怕比想象的更可怕。
"天亮后我派人去查。"裴云川给沈砚裹紧毛毯,"你先休息。"
沈砚却抓住他的手腕:"将军,如果有一天我......"
"没有如果。"裴云川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会让那个未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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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斥候带回惊人的消息——北狄边境确实出现了一支"活死人"军队,为首的正是沈府当年的老管家沈忠!更诡异的是,这支军队昼伏夜出,专挑水利设施下手,已经破坏了边境三处堤坝。
"沈忠从小照顾我长大。"沈砚盯着地图上被标记的红点,手指微微发抖,"他若活着,绝不会伤害平民。"
裴云川若有所思:"除非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沈忠。"他指向那些被破坏的堤坝位置,"看,这些点连起来像什么?"
沈砚仔细端详,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那些红点组成的图案,赫然是放大版的青州水系图!
"有人在复原当年的布局。"裴云川的声音冷了下来,"而且用的是活人冰傀。"
当夜,一支精锐小队悄然离营,直奔最近的被毁堤坝。裴云川和沈砚扮作商旅,沿着干涸的河床前进。月光下,那些龟裂的河泥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白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过。
"将军小心。"沈砚突然拉住裴云川,"前面有人。"
河堤拐角处,几个身影正机械地挖掘着什么。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诡异。裴云川示意亲卫隐蔽,自己带着沈砚悄悄靠近。
距离拉近后,恐怖的细节清晰可见——那些"人"的皮肤泛着尸青,眼睛浑浊无神,胸口都有个针眼大的小孔。最前面的老者穿着北狄服饰,但那张脸沈砚绝不会认错:
"忠叔......"
老者动作一顿,缓缓转头。月光下,他的右臂衣袖滑落,露出的不是老人应有的皱纹,而是密密麻麻的银纹!那些纹路与沈砚当年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加暗沉。
"小少爷?"老管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您终于来了......"
沈砚上前一步,却被裴云川拦住。老管家见状,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将军还是这般警惕。"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里有个与沈砚曾经相同的泪痣印记!
"看到了吗?"老管家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我才是真正的赤君!你不过是个冒牌货!"
沈砚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裴云川的刀已经出鞘,寒光直指老者咽喉:"装神弄鬼!"
老管家不躲不闪,反而迎上前:"杀了我,小少爷体内的□□就会爆发。"他歪头看向沈砚,"您没感觉到吗?每次发作,是不是都听到雪祭司大人的声音?"
沈砚的右手突然剧痛,那些潜伏的冰丝再次活跃起来。他咬牙忍住呻吟,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裴云川见状,刀锋已经贴上老管家的皮肤:"解药。"
"解药?"老管家大笑,"他中的不是毒,是觉醒!"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突然覆满冰霜,"雪祭司大人说得对,双生子终将相残......"
话音未落,老管家的身体突然膨胀!裴云川一把拉过沈砚,青翼瞬间展开护在身前。下一秒,老者如同充气过度的皮囊般爆裂,无数冰锥四散射出!
"小心!"沈砚猛地推开裴云川,自己却被三根冰锥刺中肩膀。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冰锥一接触血液就开始融化,像活物般钻进伤口。沈砚的脸色瞬间惨白,右手的银纹重新浮现,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蔓延!
"阿灼!"裴云川抱起他就往回跑,"坚持住!"
沈砚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恍惚中,他听到雪祭司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来吧...回到你该在的位置...赤君......"
"不......"沈砚挣扎着保持清醒,"将军...火泉...要去...火泉......"
裴云川立刻改变方向,抱着沈砚跃上战马,向雪山疾驰。亲卫队想要跟上,被他厉声喝退:"清理那些冰傀!一个不留!"
??????
火泉依旧蒸汽氤氲,但水位比上次低了许多。裴云川抱着沈砚踏入水中,发现对方的体温低得吓人,肩上的伤口已经结冰,银纹更是蔓延到了脖颈。
"醒醒!"裴云川轻拍沈砚的脸颊,"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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