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猴子腚般通红。
课后,班主任走到女生身边,特意逗留许久,不像刚才的侃然正色,这时的她脸上戴着永恒的笑,语重心长地与女生讲解着什么。
麦望安把视线转向路将宁的位子,一如之前在小学的模样,人没在。他好奇这家伙能在陌生的校园里走去哪里,转身面向紧邻的窗户,还没等专注一秒,他就另想起一件事情。
他扭头向身后看去。
少年单手抵着侧颧骨,目不旁视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瞧,他乌黑的发稍显凌乱,额前的刘海随意散落地遮挡住细眉,眉心微皱,鼻尖小巧,显得他幼稚又天真,整体却看似成熟。
突然,男生调转眸光,一翻便是对准他。
麦望安被他看得措不及防,突然的对视让他心虚地移开视线。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观赏着窗外朦胧的景,胸膛里那颗心越压制,越跳得厉害,如万千擂鼓咚咚作响,震得他全身汗毛直立,由里向外散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热气。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放学前一节课的末尾,沈从意传来一张纸条,让麦望安下课晚走,等他去厕所一趟。
铃声响起后,班里人走得精光,麦望安成功成为班里的锁门人。
沈从意是名副其实的懒驴上磨屎尿多,麦望安站在走廊上,等到其他班门都已紧锁,整条廊道上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沈从意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在厕所门口。
麦望安踩着地板砖上纵横交错的纹路,无聊地走到楼梯凹角处,打开窗户,朝北望去。
从开学起,他就没有去过教学楼后,他知道这里是高年级学生打篮球的圣地,学校仅此一处有篮球场,面积不大,却是个宝地。此刻,雄伟的教学楼将此处笼罩出一片阴凉,在燥热的夏季,同学之间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是无数男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放学后,这里寂静安宁,声音依稀只有靠近墙面的一排木槿花树上传来的午间鸟声,但麦望安确定,空气里流动的不仅是鸟声,他还听见其他的怪叫,比如……像是人的哭咽。
他掠过集体教室,扫过厕所,最后探出脖子查看楼下,都未发现异常。正当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时,一阵断断续续的抽噎再次传入耳际,他一听便认定方向,看向集体教室后。
没看到打架斗殴的场面,麦望安目送着一个脸色极臭,一个擦抹眼泪的高矮不一的男生从入学报道的地方离开。他认得他们,正是今天欺负女生后,被一个男生嘲讽的两人。
突然,麦望安呼吸一顿,连忙看回起点。
就这样,他与“凶手”对视上了。
麦望安泄了气,无事发生般地拉上窗户。
这时,沈从意终于离开他心爱的厕所。
从教学楼的前门走下,麦望安左顾右盼的行为惹得走在他身旁的沈从意不解。沈从意主动放慢脚步,落在他身后,偏偏久久都没能让眼前人及时发现,反而两人离着越来越远。
“喂,”沈从意跑过去,“你疯了啊?”
肩膀被一只手扣住,处于高度集中的麦望安浑身发麻,心跳仿佛遗漏半拍,沉下去的跳动就像坠入海中的一颗石子,海面泛起涟漪。
他的表情由凝重变得舒缓,沈从意大惑不解:“你在找什么啊,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说纯粹得罪也并非正确,但否认沈从意的话也有错误。麦望安挡人那一下,从立场说他就已经偏袒他身后的男生,所以与其他两人对立也说得通。不过当时的局面精彩,沈从意因为上厕所所以没有看见,等他回来已经散了。
“没找什么,还有我能得罪什么人?”他没有再多嘴多舌,“就是看看学校的布局。”
沈从意憋着一张脸,显然对他说的话心存疑窦,他嘟囔:“我还以为你找路将宁呢。”
“我找他干嘛……”话虽这么无情,但麦望安还是有点儿想念路将宁。让路将宁来找自己这不现实,那家伙从就没有主动过,奇怪的是他竟也没有像在小学时那样,每每下课就奔着路将宁的位子去,而现在看见的只有空位。
路将宁每次下课都不在教室。
沈从意阴阳怪气地哼笑着加速步伐。
回到家,阿嫲精心点缀了一桌子美味让麦望安暂时忘却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期间阿嫲跟他讨论起今天上午都没能见无常的身影还以为这孩子要到发情期,没想到中午就回来了。
无非是闲聊的话题,麦望安却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觉得无常的消失跟路将宁有关。
为了解路将宁是否在下课期间看猫,他决定在对方下一次离开教室时跟上去一探究竟。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解决一个问题。
——
下午上课前,麦望安在中午看到的“凶手”走到了他的面前。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麦望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隔着趴在桌面睡觉的同桌,看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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