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帅哥我OK了。”
前面大哥嘱咐了句坐好,油门一加,就嗖地一下蹿了出去。
真的动起来那种漂浮感就没那么剧烈了,更直观的是横冲直撞的忐忑,和一览无余的壮阔。
痛快。
转一圈下来根本不够爽的,但有够冷的,快艇重回岸边的时候,翟悉已经被微凉的风打磨成一块僵硬的石块了。
踩到沿湖的石台上险些滑倒,他才意识到脚上沾到了水,这之前完全没感觉,已经被冻得失去脚感了。
“怎么样,采访一下你的感受。”张昕伊说。
“爽,帅哥开得真六,”翟悉立在地上的两只脚互相搓着,对她俩说,“但你们还是夏天玩吧,要冻麻了。”
余停这会儿特别沾沾自喜:“我跟可芯还是太理智了,演不来那种大冬天海边玩水的浪漫桥段,只能演演在湖边看景的人。”
“谁问你俩了?”翟悉拧着眉怼他。
秀而不自知的余停被这句话给整磕巴了,毛可芯在旁边锤他叫他“说话别带我”,张昕伊看得捧腹大笑,边笑边指着余停骂他是恋爱脑,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毛可芯。
旁边两个大哥看他们闹腾,也笑着说些年轻真好的话。
一时间气氛活跃不已,就好像盛夏重现似的,清风再吹来都不觉冷了。
“你们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唯毛可芯主义者,每次跟我聊天都是可芯可芯可芯可芯……”翟悉说着说着声音掉了下去,他看到孤身于热闹之外的王玉儒,从包里拿出来外套。
“哎——”翟悉来不及阻拦,王玉儒就把衣服摊开,裹住了他的脚背和脚腕。
他刚拱完火,主场已经成了那对被调侃的小情侣,没人注意到王玉儒无声的行动。
“先暖一下。”王玉儒的声音轻得像根羽毛。
“衣服湿了,”翟悉有点担心,“你就没法穿了。”
“我不冷,”王玉儒起身,站到他的侧边,“换季容易感冒,你别受凉了。”
翟悉还要说点什么,就被余停给点名了——“给我正名啊老翟!我才不是恋爱脑!”
“给你愁的,”翟悉偷偷用肩膀撞了下王玉儒,“行行行你不是我是,行了吧?”
余停这下满意了,可旁边的人却没有反应。
但是隔了几秒之后,王玉儒走到一边,把翟悉的鞋提过来,放在了他脚前。
“谢谢哥。”翟悉看着王玉儒笑。
“没事。”王玉儒没有看向他,眼眸微垂着,侧边的头发刚好和睫毛重叠,突出的鼻梁角度太过优越,稍微抿了点弧度的嘴唇也好看得心惊动魄,是那种素净到无暇的宇宙绝美。
要死了。怎么这么好看。
翟悉又趁着大伙闹哄多看了几眼。在人群里偷看喜欢的人,居然比1v1的时候更加心动。
心动还能产能,他双脚热得很快,最后擦干净水穿上鞋,他们就和两位好心大哥告别了,继续奔赴下一个行程。
毛可芯跟张昕伊要拍古风写真,他们三个就在旁边当起了志愿服务组,毛可芯很挑照片,一直没拍到合心意的,就拍得久了些,翟悉都快要困晕了,余停还不厌其烦地跟摄影师沟通,不断地调整着场地的光线。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翟悉都快没有吐槽的欲望了,“服了,还说自己不是恋爱脑。”
王玉儒笑了笑,坐到他旁边:“余停是为了毛可芯才去学师范吗?”
“是啊,痴情吧,”顿时间翟悉心里梗了梗,生出一种无处可泄的闷燥,“我也就是成绩不好,去不了東大。”
王玉儒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别这么说。”
“那应该怎么说,”翟悉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倒在王玉儒的肩膀上,“说你太厉害了,我追不上吗?”
“你难道就不厉害吗,”王玉儒说完,轻微抬了点肩,“我们这么多人,就你敢坐快艇。”
“就我胆大,”翟悉噗噗地笑了,“你也是个胆小鬼。”
王玉儒好像用脸抵在了他头发上,说话时翟悉的头皮都会跟着发颤,“嗯,我比较胆小。”
“哼早知道了,”翟悉用手指戳他哥的腿,“你连错都不敢犯。”
也许是被说中了,王玉儒就没再应声,翟悉换了两个姿势让自己枕得更舒服了些,也不再吭声,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余停为毛可芯忙前忙后。
游客陆续散场的时候,毛可芯终于收获到了她的人生照片,因为拖延了大家的时间,就自觉包揽下了明天的三餐。
他们运气还挺好,刚巧赶上最后一班回去的公交,翟悉看王玉儒在车上打哈欠,跟连发弹珠一样一口气打四五个,看起来又难受又好笑。
“我们几个也没怎么到处折腾,”回到酒店,翟悉忍不住问,“你这上了年纪体力就跟不上啦?”
“是吧。”王玉儒还在打哈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