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妇扇点气氛——想想还是算了,余停是无所谓,但毛可芯,哦,就是他女朋友,有点社恐,估计不想让咱去凑热闹。”
王玉儒嗯了一声。
他反应有点淡,翟悉就立马开始反思自己。细琢磨一下,自己当下的状态也有点蹊跷,鲜少有人在青春散场的时候兴奋得像烧了高香。
“哥,正常人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失落一下。”翟悉抱着水盆假哭两声,还故作深沉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挺能演啊,”王玉儒苦笑,“正常人,不都是赶紧回家补觉?”
“我现在高兴得睡不着。”翟悉踏出校门,无意识地哈了一声。
“看样子高考还不够累。”王玉儒打开胡润妮在群里发的位置,开始导航。
翟悉供认不讳:“确实不累。我真没想到高考这么幸福,妈这几天天天给我好脸色,爸也大老远回来陪我,你那么忙都还能抽时间和我打电话,再让我考一次我也愿意。”
“这是在想什么,”王玉儒被他愁得,皱着眉忍俊不禁,“我没那么忙。”
“还说没有,”翟悉哼笑,“我在咖啡厅等你一下午你都没来。”
“下午是真有事儿,”王玉儒跟着导航来到路的斜对面,抬手指了指,“车在前面。”
“哦。”翟悉不满地抿住唇。他哥可真会挑重点,“等你”是绝口不提,估计和他英语听力一样,就挑三拣四地听到了个“下午”。
爸妈都站在车旁,像迎宾一样恭候大仙驾到。翟悉刚靠近他们,胡润妮就抢走了他手里的行李,王宇则是给他拉开了车门,待遇高到翟悉一不小心就扭头跟王玉儒说了心里话:“你看啊哥,就说幸福不幸福吧。”
王玉儒像看二愣子似地砸吧砸吧眼,木声说:“嗯,幸福。”
“诶嘿。”翟悉变身一样跳进车里。
紧接着胡润妮和王宇陆续上了车,翟悉还在等王玉儒,他爹却率先起步,一连串操作把他给整晕乎了。
“不是,我哥还没上车。”他提醒道。
“哦,你哥去还推车了。”王宇说。
翟悉拍拍副驾驶的车座肩膀:“我也没事儿,那我跟他一块去玩会。”
谁知胡润妮唱戏一样瞬间变脸:“你去干什么?瞎闹,赶紧回家。你哥高考完就自己出去找兼职锻炼自己,你看看你,满门心思就是玩。”
“……”熟悉的感觉。
以经验来看,此时服从的性价比更大,翟悉不敢多话,“哦”一声,就瘫痪在车座上开启了待机模式。
高考后回家的第一顿饭,必然是盛宴。
翟悉等王玉儒回家吃饭,但胡润妮撵驴推磨似地一直催他快来吃,他等不及给王玉儒打了个电话,才知道这人送完推车就回学校了。
真卷。
歇一晚上陪我吃顿饭又不会立马就落人一截。
但直觉又告诉他,王玉儒今天的忙碌不止是学习工作那么简单,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把自己从身体里抽离出去,再裹上一层不透明的盔甲,阻断任何有机会袒露真实自我的途径。
这顿晚饭吃得心不在焉,饭是好饭菜是好菜,可他吃了没几口就饱了,然后顶着胡润妮“一桌好菜喂了狗了”的气愤凝视,把自己关回卧室里。
王玉儒是咋了……
想不明白他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翟悉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又跟头脑风暴似地回想了很多,忽然眼前一亮,翻开通讯录找到周梓甄,发消息问:我哥最近怎么了?感觉他状态不是很好。
对面回消息很慢,隔了半小时才答复:是有点事儿,他的研究成果被别人占了,心里肯定不爽。
-翟悉:谁这么缺德,占我哥研究成果?
-周梓甄:我们组一个博士。
-翟悉:哪个?
-周梓甄:就那个姓岳的,你应该跟他打过球。
-翟悉:我靠。
-周梓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知道,但谁也没办法,他借势欺人,欺负到你哥头上你哥也不反抗,就只能受着呗。
翟悉看着屏幕上的这段话,身体被气得发麻。这时候要是给他点煤气,他能直接拿去引爆地球。
他咽了口唾液:行,我知道了。
收起手机,翟悉出去洗了个澡。
胡润妮只要看见他就得啰嗦几句:“洗完就睡哈,明天早点出去问问周围有什么暑期工,别闲在家里不动弹。”
“嗷。”翟悉也没听清她囔囔的什么,先应下再说。
他一脸不悦地摔门走进浴室,拧开花洒冲澡,水有点偏凉他也懒得再调,洗完套上睡衣就闷声不吭地钻到床上。
微信里好多未读消息,菜市场一样热闹。
大致浏览了遍,他才搞清楚是余停和毛可芯官宣了,好多同学都难以置信,问当事人当事人不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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