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眷,易霆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他确实算是个花花公子,也不是个会把爱情放在人生第一位的恋爱脑,平日里不忙的时候也没什么正经事,要么出去泡小男友,要么宅在家里看书、打游戏,帮爹妈辅导辅导老三的功课……他谈过的小男朋友很多,但都是你情我愿且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种,图个身心愉悦,双方都不需要担负责任,一旦这段感情变得认真了起来,对他而言就失去了他想要的乐趣。
易霆深知在当今社会,同性恋群体常常面临偏见和排斥。许多家庭的长辈难以接受自己的孩子公开出柜,特别是对于独生子女家庭来说,这种冲击尤为剧烈。林眷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的孩子,从小受到家人的溺爱,家人期望他能延续家族血脉。如果他选择公开出柜,家庭的反应可想而知,不气得七荤八素也得呕血三升。
其实他知道,就算他真的接受了林眷的表白,跟他谈上一段时间,亲吻、拥抱、甚至同居上床,这都是双方自愿的选择。即便这段关系最终未能持久,林眷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易霆做不到,他的良心过不去……他琦玉猛1虽然在情情爱爱这方面确实有点吊儿郎当,但还不至于饥渴到对这么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下手。
像林眷这种追求自己、爱慕自己的小孩,易霆秉持着“不染指,就是对他最大的负责任”这套理论,让自己那「令人望而却步的猛1」形象在孩子们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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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玉的航班刚触地,陈默言解除飞行模式的瞬间,掌心的手机便震动起来,来自未知号码的讯息简短如刀:「下午18 点外滩」,寥寥几个字却裹挟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与易霆、林眷匆匆别过后,陈默言便驱车前往外滩。
海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时,他已在暗处蛰伏了整整三个钟头,一艘小艇终于悄无声息地滑向码头,暮色之下,一抹佝偻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钻出舱门,双臂紧绷着拖拽一个巨型纸箱,脚步踉跄却透着诡异的急切……他的黑色小轿车,似乎因后备箱的空间狭小而容不下这庞然大物,那人低声骂了句草,旋即便粗暴地扯开纸箱,将一盒盒白色的药瓶塞进了后备箱,皱巴巴的纸箱被随手抛进江里,在浪涛中浮沉。
陈默言的瞳孔微缩,举着手机的指尖飞速按下快门,车牌号的照片精准无误地发送给乔娜——
「沪A·H7W39 查实时轨迹」
发送给乔娜的文字还悬在对话框,陈默言已闪身钻进快艇之中,咸腥江水混着氯安酮的甜腻扑面而来,逼仄的空间里,说不上乌漆抹黑,但也阻碍了大部分的视线,陈默言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束扫过舱壁斑驳的水渍,在蛛网密布的角落里投下片刻的阴影——
突然,鞋底触到滚动的药瓶,陈默言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氯安酮」,应是与刚才那个搬箱子的人手中的白色药瓶别无二致!
空气中浮动的危险气息惹人生畏,陈默言的目光在舱底间来回扫视,突然定格在脚下一处细微的涟漪上……那是不同于江水波动的震颤,像极了水下藏着呼吸的活物。
他单膝跪地,指腹抚过潮湿的地面,抗癫痫药片在铝板间晃动的频率与江水拍打的节奏存在着0.6秒的误差,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震,皮靴突然重重跺向甲板,下方传来的空腔回响验证了他的猜想……
他摸索到那色泽近乎与地面融为一体的把手,掌心发力暗门掀开的瞬间,腥冷的江水扑面而来,陈默言迅速后仰,避开破水而出的寒光,可还未做出第二反应,歹徒趁机攥住他脚踝往江里拖拽,浸透的裤管骤然加重三十斤下坠力……
“呵……挺能憋啊。”
陈默言冷笑一声,被禁锢的右腿突然屈膝顶住舱壁,左腿如鞭横扫对方太阳穴,歹徒闷哼一声松脱手指,趁其眩晕,陈默言借力翻身,他擒拿手锁住对方肩关节往铁梯撞去,金属栏杆与脊椎骨碰撞的闷响混着惨叫震落顶灯灰尘……
EGS队员的看家绝活!只见陈默言的膝盖重重抵住歹徒的后颈,铁钳般的手掌卡住其下颌,咔的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血水的喷溅在密闭空间炸开,殷红的血点子在江面晕出几朵花,歹徒扭曲的面容也这猩红的血雾中渐渐失去生机。
刚把那药贩子带回看守所交给乔娜,江枳就发来消息——
「陈警官,能不能帮忙查个人?」
陈默言:「谁」
江枳:「一个叫刘苟的人」
“刘苟……”
陈默言怔了怔,干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刘苟?”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听陈默言的语气,江枳更加确定刘苟已经百分之百被警方盯上了。
“你可真闲。”陈默言的语气恢复了冷淡,甚至带着一丝轻蔑:“不会还在那个诈骗群里蹲着呢吧?”
这个“诈骗群”的正式名称叫做「反诈联盟」,其群主扮演着类似中介的角色,群内的成员都是在不法借贷平台借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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