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起身到旁边的衣柜那里抓了件衬衫出来,毫不在意身后男人的打量脱下浴衣换回衬衫。
知道裴度川要去追余知洱,相应的,自己要被打发了,年轻男人也并不难过:“你的身材真好呢,”,那个年轻男人撑着下巴望着裴度川,些许惋惜的语调,“穿着衬衫也能让人血脉喷张的背脊。”
裴度川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似笑非笑地回过身来。
“还有你的声音,矜贵又华丽,光是在耳边听到下面就会流水呢。”
响应着年轻男人的手臂,裴度川赏赐性地把自己的腹肌送到了男人的手中:“你喜欢听我说话?是说这些吗?”,他的双唇张合,说出了哪怕是在情事中也过于猥.亵的话语。
年轻男人咯咯笑着歪了下头,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外面那个小家伙很寂寞呢,为什么不满足他一下呢,那样他就再也不会对你露出那样的表情了吧。”
裴度川抬起一条腿支在床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笑得咬牙切齿:“小骚.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说完他走出房间:“你先回去吧,要钱的话找我的秘书。”
裴度川是在小区最西边那个健身广场旁边找到的余知洱,余知洱坐在一条长椅上,靠着椅背,头微微偏着,还湿润着的额发凌乱地贴在发际和鬓角,让他显出了几分惊人的色气。
眉心微微蹙起望着广场对面的假山,他完全没注意到裴度川的接近,直到裴度川恶作剧地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他才大幅度地一颤,往旁边躲过去:“干嘛?”
裴度川在他身后站着:“怎么出来了?”
余知洱抬手摸了一下额头,声音含混的像是呓语:“出来吹会儿风,太热了。”
夏末秋初,今天并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热的天气,所以裴度川在远眺了天边的月明星稀后俯身,视线在余知洱脸上停留了一瞬:“……你是不是不舒服?”
余知洱偏头瞥他一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动了一下,似乎很觉他讨厌似的又往旁边挪了挪:“没有,”,他的语速甚至有点快,“我挺好的。”
这个举动就不太“余知洱”了,裴度川望着他的眸子,轻声道——语气十分肯定:“你喝醉了。”
他知道余知洱的酒量,按理说余知洱只喝掉那几杯烧酒是不会醉的,思索着,他的唇角勾起了一点,他按着余知洱的肩膀,绕过了一个四分之一的圆在他身边坐下:“我回来之前你就喝酒了?”
余知洱这会儿似乎格外地不想搭理裴度川,看他坐下,他就要起身,可惜肩膀已经被早有预料的裴度川提前一步压住,他膝盖蓄了点力气随即又牢牢坐在了长椅上。
喝醉了啊……裴度川无声地笑起来:余知洱喝醉的时候可是相当的有意思。
他又去拉余知洱的手腕,这次动作肆无忌惮了许多:“说说,是不是想我所以喝的酒。”
余知洱很用力地往后挣了一下腕子——只是他本人以为用力而已,在裴度川看来几乎就是小猫撒娇——没有挣开,他皱起了脸,堪称气鼓鼓地瞪着裴度川,瞪着瞪着他忽然又笑了起来。
笑在任何时候都比生气好,这是裴度川一向的准则,所以看到余知洱笑了,他也跟着笑起来,俯身贴近了余知洱,他的声音暧昧而低缓:“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余知洱低着头横向摇头,但是一边摇一边忍着笑,又很诚实地承认了:“我把你九八年的那瓶拉图喝了。”
“……”裴度川注视着他,以他现在的心态,和点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的周幽王也差不许多了,一瓶酒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他心里这么想,明面上还是要装一装大尾巴狼,他一拧眉头:“你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封了蜡,拍卖来的。”
他的演技大概有些逼真过头,余知洱哼哼唧唧到最后,那个笑容就破碎在了脸上,他有些惶惑地看着裴度川:“你不会要打我吧。”
“打你?我当然要打你,”,说着裴度川探身从余知洱颈后绕过胳膊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拽——这个动作没怎么用力,并且他也预备好了余知洱反肘给他来一下的可能性,谁知余知洱一碰就笑,一推就倒,顺着裴度川的胳膊就躺到了他的大腿上。
裴度川右手覆住了余知洱的一捻细腰,感受着柔软的腰肢在一层水似的面料下活动着,先是很高兴,不过舒展着的眉心渐渐皱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捻了一下刚才触碰到了余知洱颈窝的手指:好像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