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着被男人抱了起来去了楼上的房间里,他大呼不妙。
男人一脸猥琐地贴近过来,但是在掀开他的裙子后,他惊叫起来:“你他妈是男的?”
“是不是变态啊!”这样辱骂着自己,男人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余知洱脑子在“嗡”的一声中清醒过来,猛地一把推开男人,顾不上脸上热辣辣的伤痛,他拉起衣服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实在太不熟悉高跟鞋了,他在楼道里摔了一跤,抬头时看到了一个立在角落,脸上挂着恶毒冷笑的女人:是蔡理理。
是她给自己下的药然后和男人串通一气,立刻明白了过来,但是此时此刻也没办法找她计较,余知洱只是慌里慌张地跑出了俱乐部。
他几乎是拖着身子跑到了GLASS ROOM后面的马路边,脚下的高跟鞋在下楼的时候跑掉了一只,状也一定花得不像样子了。
他扶住路边的栏杆,眼泪花花地呕吐起来,吐完一阵后身体好像多少舒服了一些,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大口喘着气,发丝黏在脸上,像一只濒临溺水的小动物。
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吧,怎么会生出女装的心思的?结果害的自己被骂了变态,还被打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挨过父母的打,其他人想给余家小少爷两耳光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体静静发着抖,余知洱准备拿出手机叫辆车回家。
下滑的右手径直蹭过了胯部,那里只有柔顺如水的面料,根本没有盛放手机的口袋,他愣住了,这才想起手机和几张会员卡以及零星的几样补妆工具被他放在了拎来的女式手包里,而在跑出来的过程中包被落在了酒桌上。
正在他想着“这下可惨了”的时候——
“……你没事吧?”
一个低哑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