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浪中,没有惊起一丝水花。
“哈哈,还不够,还不够啊。”商羊衣袖后甩,仿佛刚刚无事发生一般,背手返回。
……
前面应该就是船长室了。
诺缇再确认一遍走廊上挂着的室内图纸,拉紧了浴袍,蹑手蹑脚地向那前进。
从那些怀揣恶意的人逃脱前,诺缇故意将自己的血液洒向了他们,一是为了混淆视线,制造逃跑时机,二便是为了播种无根菟,定位他们的所在。
其他人身上的无根菟都在时不时移动,只有龙川的始终停留在船头的船长室内。
距离太阳落山还有半小时,他得抓紧。
拐过弯,就到了!
诺缇的蹄子在地板上踏出轻快的笃笃声,以至于他快撞上对方才发现里面混杂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四目相对,双方先是一愣,诺缇反应更快,将那双戴着古董手套的手反扣在背后,踩着对方的小腿将其压制在自己身下,对方力气不大,小小的挣扎只是换来了正装裤子上的几个蹄印。
“停,停,你就是他们说逃了的那只污秽?”对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脸。
诺缇想劈下的手刀停在了半空,他有些疑惑。
“你不觉得我长得和小五……龙川很像吗,我是他哥哥,我叫郑龙溪!”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疼痛难耐的表情,反倒……兴奋异常。
“你……”现在换诺缇不知所措了,他本以为那些毫无来由的恶意才是常态,可现在他却突然得到了……一大份毫无来由的善意……爱意,痴迷,狂热?他的词典里没有确切的形容词,他只知道自己的枯角好像在发芽。
“我算是知道小五为什么包庇你了……你也太……太……”郑龙溪眸光闪烁,瞳孔兴奋地收缩,犹如暗夜中潜伏的野兽锁定了猎物一般,“啊……好漂亮……你简直是美丽的嵌合体,无数奇珍异宝在我的眼前合成了一件艺术品!”
诺缇:“……”
明明钳制住他的是自己,为什么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你应该并不想杀了我,否则不会迟迟不动手!”郑龙溪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最终落在他的羊蹄上,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诚恳地请求道,“能让我摸一下吗?”
诺缇顿觉背后发毛。
“我吓到你了吗,这位美丽的新娘。”郑龙溪“鉴定”出了无数种适合少年的定义,但他凭借商人的直觉挑选出了对方最喜欢的称呼,“您可以先放开我,我们一起去找小五,我也很想知道这艘船上到底在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可以为您去商业街挑选一身合适的礼服,以便您出席晚上的舞会。”
诺缇闻言,没有多想,松开了手。
郑龙溪踉跄一下后便站稳了,转过身的一瞬,蹭过地板的正装又变得光滑整洁,他扬起灿烂的笑容,饶有兴趣地从俯视的视角打量起诺缇:“真是太美了……郑多金他看见你竟然没有惊叹吗,多么完美啊。”
“你是商人,你鉴定出我是一位……新娘?”诺缇感到困惑,“你还鉴定出了什么?”
郑龙溪答道:“一只懵懂的魅魔,一位自私的勇者,一个无奈的乘客,一份美味的甜点……”
“没有织命鳞翅的眷者?”诺缇确认道。
“啊?您竟和那位有如此联系,不过抱歉,我确实没有鉴定到这条信息。”郑龙溪十分诚恳,没有说谎的意思。
诺缇喃喃道:“乌弗说,耶撒莱恩的权能无法影响联系,那么,是什么斩断了乌弗和我的联系……”
“小五或许能猜到,你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见到他。”郑龙溪说完,便要去开船长室的门,“这里的门只有我和他才有权限打开,这门上的记忆石只能识别我和他的灵性。”
门打开的一瞬,诺缇嗅到了熟悉的腥臭,直接喝道:“躲开!”
郑龙溪应声趴下,侥幸躲过了一次扑食,却被后坐力吓得瘫软在地上。
船长室内窜出一头巨型塞壬,内里也埋伏着一头,只见其口中有些许船长制服的碎屑,上面应该附着着诺缇种下的无根菟。
郑龙溪被塞壬一前一后夹击,小腿险些被布满贝壳和藤壶的鱼尾扫到,震惊得忘了如何呼吸。
幸运的是,塞壬是凭借人声来定位猎物的污秽,它们径直忽略掉了无法动弹的郑龙溪。
诺缇对上郑龙溪惊恐的眼神,作口型道:“不要动。”
为什么船长室内会有两头塞壬?
是有人识破了他的无根菟,故意将龙川的衣物当作诱饵,引诱他们前来吗?
这扇门只有龙川才能打开,可是屋内不见龙川的身影……
不仅如此,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沉船,大可以直接杀死或是污染船长,为什么非要在船长室内安排两头塞壬?
不对……错了,不是在船长室内有塞壬,而是逃跑的龙川将塞壬引到了船长室!是龙川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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