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快些回去找人来救她们吧。”
管事不愧是在杳府当过多年差的人,顷刻冷静下来,眼下除了回去搬救兵,她们别无他法。
“对对对,快走快走。”
贺旭小鸡啄米疯狂点头,撒开腿大步朝山下奔去。
“殿下,殿下,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乱喊什么,殿下好生生坐着呢!”
文善没好气瞪一眼匆匆跑来气息不稳的侍女。
“是是,奴婢失言,殿下安康。是那随贺大夫来的江姑娘出事了!”
“什么?”
杳清然失手打碎了身旁的花瓶,疾步走至那侍女身前。
“你说什么?”
“江姑娘出事了……”
“胡说八道!”
杳清然厉声打断她,手却在抖着,眼前一黑。
“你下去吧。”
文善一看不对,连忙打发走那姑娘,担忧地扶上杳清然。
“文善,文善,不是真的对吧,我听错了,她说错了……”
杳清然握住文善的手,眼底满含期盼,希望文善告诉她,都是假的。
“殿下,不要慌,先去,见见王爷吧……”
“对,你说的对,表哥神通广大,他什么都知道,他肯定知道。”
杳清然甩开文善的手,冲进雨幕中。
“殿下,伞!殿下!”
雨还在下着,宿州杳府无人心安。
“找,靖久,带人去找。”
听完贺旭和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李渝眉头紧锁,脸色难看能滴出墨般。
“是。”
“表哥,你要去哪?”
杳清然心脏乱跳,紧紧攥着手帕站在李渝身旁,李渝却在下令后拿起油纸伞就要出门。
“救人,找人。”
李渝回头深深看她一眼,眼中净是杳清然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
李渝没再说话,大跨步出去了。
“表哥,你身体还没好全,贺太医让你静养……”
杳清然追出去,却只余墨色衣角在眼前一晃而过。
“主子,西边没有。”
“报,南边也未找到。”
一声接一声,却无人带来江之禾平安的消息。
“再找!”
宿州那么大一座山,找到江之禾两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贺旭同她讲的地方,多加派的人手,至今无人回报。
雨势渐小,偶有一丝天光泄下,忽又被遮挡,天色暗沉,山中比往日的每一个雨天都要阴森。
一个又一个时辰过去,得到的一直是“没有”“没有”“没有”……
到最后的手下只是摇头。
李渝心口一阵抽痛。
“主子,主子!”
李渝眼前一黑,直直倒地,靖问连忙扶住她。
“急火攻心,暂无大碍,静养便好。”
“好好,贺大夫辛苦。”
事情贺长延已然知晓,他却帮不上什么,看过李渝后,城中还有许多事需他看顾,施了针便被靖久送出门了。
杳府一阵兵荒马乱,山洞里遇难的两人此时倒是安逸。
江之禾将剩下的半张饼吃了,两人靠在一起倚着山壁。
“江姑娘,要不我们睡会儿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师娘说睡着了,省些气力。你睡会吧,我看着……”
“呼呼……”
江之禾看着闭上眼睛睡过去的路羽,轻笑一声,将滑落的外衫又拉上来,裹住两人。
哎呀,还是她来守夜吧。
一夜无话,一夜无梦,只是山壁硌人,后半夜江之禾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阿禾,阿禾,快醒醒。”
“雨停了,天亮了,我们快出去吧。”
昨晚生起的火已然灭了,只留一地灰烬,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山洞,山间不复昨日雨天,有几只兔子从脚旁奔过,林中鸟叽叽喳喳,树木的味道顺着风飘荡四处,路羽在前方大喊。
“啊!活过来了!”
“江姑娘,跟着我,虽然我不曾在此山探过,但辨别方向还是没问题的!”
路羽信誓旦旦,江之禾微笑。
“劳烦姑娘了。”
“随我来。”
“嗯……难道是这边?”
在两人又绕了个圈之后,路羽停了下来。
“江姑娘,你看……”
这山里过于复杂了吧!
路羽愤懑。
江之禾也发愁,路羽选的方向她也认为是对的,可总是会绕回来,两人就像是陷入了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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