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Buff叠满,带来一种窒息的濒死感,就连邢炘的某一理智也在问自己:真要死了?
那也……太他妈狼狈了……
项席的声音从或远或近处传来,他只感知到自己像个陀螺一样被人带着转,本就晕乎乎的脑袋又蒙了层雾,更迷糊了。
但他还有一部分脑袋是清醒的,还在思考跳不跳的事。
傻子们坚定不移……
这边项席正一球拍一个领导样的人,那破空调机上已经叠了好几个“领导”了,他面上看上去没什么表情,连气都没怎么喘,似乎是并不怎么费力,只不过眉毛一直紧蹙,因为除了收拾这群东西之外,他一直还尝试着喊着邢炘,试图让他给自己一点反应。
正当项席一拍收拾了一个高瘦的领导,又反手一拍甩走了一位女领导时,身体蓦地往后倒去,力道之大让他后腰直接抵上了没有防备措施的阳台。
“邢炘?”项席试着呼唤他,刚刚正是邢炘紧搂着自己往后退的。
“……”
“什么?”项席低下头,凑近他耳畔,下一秒听到从邢炘喉咙里挤出来的微弱声音:“跳!”
于是在下一个鬼冲上来之前,项席搂着几近昏厥的邢炘利索地爬上阳台,随后毫不犹豫地从十几层楼高的地方一跃而下!
那些被打晕又清醒的鬼几乎都在一瞬间同时冲了过来,几十双手狰狞着朝二人伸过去,却为之过晚,与项席的风衣擦手而过——
呼——哧——耳边是风剌过的声音,项席的墨镜早在跳下来的瞬间从鼻梁上滑轮,不知掉到何处,迎着刺瞎自己的月光,他只紧闭双眼,低头用额头抵着怀中人的头顶,铁臂一般的双手从始至终紧扣着邢炘。
邢炘那句“跳”已经耗尽了仅有的气力,跳下来之后失去了大部分意识,一张脸红着不正常的晕依偎在项席怀里,仅有的本能也只是双手紧搂着身前人的腰,死死不松手。
–
掉下来时,身体并没有受到想象中那样,撞到地面产生的巨大冲击疼痛,项席觉得和从上一层掉下来时触感很像,蠕动的如果冻一般包裹着穿过二人的身体。
不过那一瞬间的触感还是让项席头晕目眩,直到触碰到结实的地板,他还没缓过来,双眸紧闭着缓冲。
五官逐渐恢复原有的灵敏度,项席隐约能察觉到周围有人,似乎在一点点靠近自己,脚步放轻,说话小心翼翼,还不止一个。
直到有人惊呼一声,开始尝试着扒拉自己怀里的人,项席猛地睁开双眼来,淬着冰的双眸和身前的人忽的对上视线,吓得那人“卧槽卧槽卧槽”狂飙脏话,被另一个女生拖着连连后退。
项席此时已经灵敏起身,警惕地退到角落处,将怀里人死死按在怀里,微眯着上挑的凤眸,神情不善。
那是个带有警告意味的表情。
刚刚被吓到的赵舒凡被唬住了,没忍住咽了咽口水,试探着开口:“你,你和邢哥什么关系呐?”
刚刚这位帅哥带着怀里那位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他们趁着人晕时瞅了瞅,风衣下昏迷的人露出小半张泛红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和他们散开来的邢炘。
“关你什么事?”项席语气冰冷,不见一点之前有的嬉皮笑脸。
“那啥,帅哥你别太紧张,”赵舒凡试图解释清楚,“我看你怀里那位面熟,我们和他是认识的,只不过走散了。”
“而且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对。”一旁的曾杞心开口,歪着头想去进一步看邢炘的情况,“你不要再捂着他了,他看着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项席低头,稍稍松手将邢炘整张脸露出来,果然已经人事不省,而且白皙的脸蛋上大片不正常的红晕,甚至眼皮和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这很显然已经不是捂不捂的事了。
项席难得脸上带了点无措,伸手轻拍了拍邢炘的脸侧,手下却是一片滚烫,邢炘紧蹙的眉头以及粗重的呼吸,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曾杞心早在邢炘整张脸露出来时心下一惊,此时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拽着项席的胳膊让他把人放下来:“他生病了,我是医学生,能帮他看看!”
项席一时不放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还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低头却见邢炘快喘不上气的痛苦模样,只得和冲过来的赵舒凡一起,听从曾杞心的指挥,将邢炘平放在脱下来铺在地面的风衣上,头偏向一侧。
“敢动歪心思。”项席眼神一直在邢炘身上,却不知何时已经将邢炘那把的锈迹斑斑的刀握在手里,话没说完,在场的却都懂什么意思,帮忙的赵舒凡更是在旁边配合着昂昂点头。
曾杞心先是拿手电筒,翻开邢炘的眼皮照了照,又抬手捏开来他的嘴巴,手机一照,发现喉头红肿一片,身上还有大片的红肿包块。
“过敏性休克,心跳已经很快了!”曾杞心皱着眉,神情紧张。
项席闻言一愣,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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