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时,却被头顶不知名物品顶着额角撞了个正着,“砰”的好大一声。
“尼玛——”这下不轻,邢炘防不胜防,嘴里没骂完就在一阵闷痛中翻着白眼厥了过去。
等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头疼的不行,可邢炘还是闭着眼去掏手机,手电还亮着,到了这里之后手机电量似乎用不完一般抗造。
皱着眉头按了下关机键,手机上显示时间11:32。
也就是邢炘在这晕了三个多小时。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邢炘扶着炸裂痛的额角慢慢坐起身,皱着眉毛打着手电查看四周环境。
这个地方相对上一层亮多了,是肉眼可以看清的程度,就像现在,邢炘如果不开手电,都会知道这里是一个教室。
怎么知道是教室呢?邢炘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好多“同学”在学习。
没了下半身,拦腰分开,所有人只留有头和胳膊趴在地上排列整齐的桌子……说是桌子不准确,应该是一块块桌板,连桌腿都没有,更别提椅子,邢炘合计着自己上来的时候就是被桌板碰到了,他还能看见刚才躺的地方旁边的桌拐还留着有血迹。
“同学们”面色苍白,与食堂的那群毫无差距,此刻各个都只低头专注于书桌上自己的“作业”,浮肿的手指都捏着一支笔,久久都不抬一次头。
邢炘低下头想看看纸上有什么,可像是有马赛克自动屏蔽一般,模模糊糊地浮着字看不清。
他又试着从其中一位手上抽出笔,可对方却是握得死紧,还不受影响地继续做题。
这么看来,这两层就是只留个头和胳膊来学习写字,下半身留在食堂,坐不了,更遑论逃,到点了送下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还得背书。
囫囵两口吃完饭再送上来学习。“变态吧。”嘴上嫌弃着骂,可这与现实几乎也高度重合,荒诞中带着些合理。
邢炘一边从口袋掏出小手帕,抖了抖擦脸上的有点干涸的血液,蹭过伤口时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又瞅了瞅,这个教室前后各有两块黑板,正前方黑板上挂着一副长框电子表,显示14:20的红色字体,此刻透出几分狰狞,左右两边还有装了防盗窗的玻璃,离得近的书桌上还能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光线。
嗯?邢炘疑惑,捂着额角小心绕过认真学习的“同学”,走到窗户边上探头看了看,发现闪着银色光芒的防盗窗后,是被挡住的月光。
“现在是晚上吗?”邢炘自言自语,转身朝门外走去,不再打扰着了魔的大家学习。
不知道这里到底是第几层,邢炘要尽可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不能多余浪费其他时间了。
教室外的走廊仍旧,黑一道白一道,原有的护栏加高又加高,最终筑成了墙一般的防盗窗,如同牢狱般,闪着冷酷而不近人情的金属光泽。
邢炘扒着窗往外看,可铁窗外还装了一张巨大的网绳,可谓是严防死守,同时也严严实实遮住了所有探寻的视线。
邢炘撇了撇嘴,不过除此之外一切似乎都正常,静悄悄的,还整洁,正常的不要太正常。
事出反常,越正常,邢炘越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来个大的。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他将手帕叠好收起,继续抽出刀往不远处的楼梯间走。
除了他刚刚走出的教室外,这一层还有三个班级,不过都没有标明班级。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邢炘拔腿就跑,扶着墙直冲楼梯,顺着就往下跑。
一层,两层,三层……邢炘一连爬了两层,又下了五层,可像是走不到头,本就失了点血的邢炘此时已经白着脸,气喘吁吁地歪在楼梯往下看,入眼是仍是无穷止尽的阶梯。
“我,我踏马……”邢炘心累,张口就是国粹,掏出手机来点开摄像机。
不是说摄像头能拍到一些人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吗,邢炘打算试试。
结果一切正常,楼梯是楼梯,地板是地板,没啥变化。
“我就知道电视剧什么的都是假的!”到最后实在受不住,邢炘停了脚步,原路返回刚刚经过的走廊。
如他所想,并没有变化,转弯处的白砖墙上,还留着他手上留下的血印。
“还敢耍老子!”邢炘深感呼吸困难,他自暴自弃地直接抬脚踹开了最近的一间教室门,决定坐下来歇歇。
这间教室同样,一堆缺脑袋没身子的“同学”们在低头学习,没人因为这土匪式进门方法抬一下头,都只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邢炘想也不想,大步朝讲台走去,没有椅子,他就直接一屁股坐在讲台上,两腿一抻,瘫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