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成稠抓起案上未干的符纸拍向胸口。朱砂混着冰碴渗入鳞片缝隙,竟在皮肉上灼出完整的北斗纹:“你看,我自己找到了缓解之法。以后就不再用秘方泡铜粉浴。”
“师姑给你的秘方想必也是来自观中,可她为何没想过用符纸之法。这样不是更方便长久吗?”
“母亲用的秘方未必来自观中,她连符纸术都不愿用。”
“哼!铜粉浴的秘方必定来自道观,你怎么不想想观中为何这么巧就有给你减轻反噬痛苦的浴泉?你母亲也中了霜焰毒,她难道没有反噬的痛苦?”
“我母亲...”
“当然稷师姑修为高深自然能承受这反噬之苦,可你还小啊,她难道不能为了你找道观要秘方?”
“可自我出生起就从来没和母亲分开过,也不曾见过她和道观的人来往。”
“稷师姑是师公的首徒,修为更在师父之上,道观的什么秘术她不清楚?可见她比你懂规矩,也比你有骨气,肯定不屑私自修行禁术...”
桌上书页突然无风翻动,停留在绘有霜焰毒解法的那页。大师兄瞳孔骤缩——那页的注释分明是他人的笔迹,而本该记载解毒药方的位置,却画着赤焰锤与青铜门相击的图示。
“《焚脉诀》术法太过狠厉,对身体伤害很大,你莫要心急学成,小心走火入魔。”
都箴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袖走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