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
“我十三岁。”
“我也十三岁!”
“嗯?”小女孩站住有些羞涩的松开少年的手,“我是下半年十二月出生的。”
“哦,我是五月初五日出生的,大你半岁吧。”
小姑娘嘻嘻笑道,“师兄,那你就不是十三岁,已经过了生辰,你现在十四了!”
“是啊,已经过了生辰。”
少年本就寡言的性格,现下连脸上的神情都更加落寞。他忘了,这个五月里死过人,流过血,死亡带来的冲击远远大过出生的喜悦。
只是,以后的生辰也不会再有人陪他过了吧。
“嗯!那我还是观里最小的。”疑星开心的咧嘴笑着,飘扬的发丝吹进了嘴里,再次拉起少年的手,道,“洪师兄,我带你去吃饭。”
“谢谢小师妹。”
斋堂不大但很整齐,面西有一排矮桌,面东有一排,面南也有一排,疑星带着洪成稠在面南的桌子前坐下,桌上放着一碗粥,一碟小菜,一张小饼子。
“师父说你身体还虚弱,这几天饮食要清淡些。”
“哦,好,谢谢小师妹。”洪成稠又问道,“小师妹,你说的师父是不是就是我见过的道长?”
“是呀!”疑星道,“黍乙师公三年前羽化登仙,我师父黍慈道长就成观中的住持,大师兄是监院。”
“三年前?”
洪成稠突然明白,三年前有一天晚上母亲为何从梦中醒来悲痛欲绝,在院中焚香烧纸跪了七天七夜。
“洪师兄,我听说你母亲就是当初背叛师门的稷师姑是吗?”
“...”
“洪师兄,我还听说你父母都是被邪尊的冰魄使杀害是吗?”
“我还听说你身上的霜焰毒就是稷师姑给你种下的,可是稷师姑身上怎么会有与邪尊同源的霜焰毒呢?”
“还有...唉,洪师兄,你怎么不吃呀?”
洪成稠放下筷子不语,疑星这才反应过来,歉疚的把筷子塞回少年手中,“师兄,快吃,我不问了。”
洪成稠看到疑星脖子上戴的冰玉,好奇道,“你这块玉里面为何还有符文?”
“哦,这个呀,”疑星直接摘下来递给洪成稠,“这块玉自我出生时就有了,里面的符文也是原来就有的。师父说是平安符,就让我一直佩戴着。”
洪成稠并不认识符文点点头又给疑星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