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召龙珠?这真是怪事!多少人苦寻无果,引发多少杀戮,谁能想到会在三百里外,一个稚子身体内...再者,龙珠噬主,可你小小年纪凭什么成为召龙珠的宿主,多少修为高深的人都不敢...你说你自小体内就有召龙珠,莫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晚辈不敢撒谎!”
道人让小女孩扶起少年,再次探脉,凝思半响,“确实是赤炎真气,久违的气息。千百年了,召龙珠从未现世,为何又突然出现...神珠降世,到底是吉兆还是凶兆?”
“师父,他脖子皮肤开始溃烂了。”
道人看到少年脖子上戴的铜钱,“取下来吧,那是我观中法器,你母亲从未教过你术法,反而会被它所伤,就如这赤焰锤一样。”
洪成稠取下铜钱,看着安静的赤焰锤道,“可是,赤焰锤是我父亲惯用的,难道我父亲也是观中弟子?”
“你父亲如何配入我镇楼观!”道人突然震怒,“你随我来。”
洪成稠跟随道人来到一处地窟中,有一座石碑横建,上书“镇邪窟”三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
伏魔链裂地焚天九幽寒,锁龙印摧山煮海千秋血。
窖中气温极低,石门打开,房子正中间石台上有座冰棺,里面镶嵌着一张精美的画像,画中女子面容与洪成稠记忆中的母亲重叠七分。
道人指着冰棺下方的裂隙道,“这里镇压的是九幽裂隙。”
少年点头,看着从裂隙里飘出与冰魄使同源的蓝色霜焰,目光沉了沉。
"你母亲名唤晚年,稷姓。本该是镇楼观第一百三十七代掌炎使。"道人将赤焰锤插入祭坛凹槽,炎龙浮雕开始游动,"二十年前中元节,她为救被冰魄使所伤的洪天年,盗走赤焰锤破禁制下山。"
“二十年前?”
“不错!”
“二十年前,邪尊就追杀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吗?”
“我也想不明白!”
道人长叹一口气道,“千年前,上古神赤炎龙久眠此山,化作龙形山脉。而我道观发愿要成为山脉的守护人,护佑方圆百里的百姓安康。可是好景不长,赤炎龙突然幻形而去,留下了九幽裂隙,为镇压九幽裂隙下的邪物,初代道长依靠仅存的地脉龙气在后山建了护山大阵,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坚守,这里风调雨顺,百姓过的还算舒心,我以为这已经算是一种圆满。”
“然后呢?”
“直到邪尊的出现...直到九幽裂隙下传出了来自邪尊本源的蓝色霜焰,我才明白这不是圆满,而是另一种开始。更离奇的是镇楼观第一百三十七代掌炎使的晚年,为何也有与冰魄使同源的霜焰气息。我镇楼观的宝物又为何成你父亲惯用的法器...”
“啊!”
洪成稠突然单膝跪地,捂着胸口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