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我几年就能在镖局赚一千两!”
“我问你要一千五百两,那是我善良。你眼里没有我的善良,不感谢我,还指责我!你们世家公子从小到大学的都是什么?吃人的勾当吗?”
江复淮没有说话,他被白岫骂懵了。
主要是他想不明白,江复临怎么能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贪生怕死,目无尊卑,行为粗野,好吃懒做,还油嘴滑舌!
好像全世界的道理都在她那边!
不可理喻!
简直!不可理喻!
白岫伸手,“给钱,我要回家。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弟弟用的是假身份,我也不会再是你弟弟的妻子。”
江复淮当然不给!
江复临既然能给白岫说这么多关于宝藏的事,就说明江复临信任白岫。
这份信任,即便在江复临身边服侍数十年的亲信都得不到。
江复淮想,也许他能利用白岫得到更多的消息。
“你不能走。”
白岫梗着脖子:“我凭什么不能走?”
江复临深吸两口气,平缓下来:“来人,扶白姑娘回去休息。”
白岫知道事情成了,她装作急眼的样子。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我偏要走!”
“啊啊啊!不要碰我啊啊啊!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白岫就这样,被下人七手八脚地抬走了。
当天下午,白岫便换了一个全新的生存环境。
她“被迫”搬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里,院子比原先的要大三倍,花草一看都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
在这个院子里,白岫被安排了四个婢女伺|候着,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这天夜里,白岫正躺在贵妃椅上赏月。
春日四月,清风习习,月光洒在屋檐的夜露上,绽放出微亮柔和的光芒。
白岫难得过几天这样的好日子,自然能珍惜就尽量珍惜。
她靠在云锦软枕上,手边是婢女刚洗好的桑葚。
这个地方穷,找不到什么好东西,白岫只好抢“那个男人”自带来的美味。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白岫美滋滋地躺着吃桑葚时,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就来了。
男人将婢女摒退,下人拿来纸笔让白岫将白日所说写下来。
白岫:……
白岫伸出手,一副拿钱来的姿态:“还钱。”
见到白岫比划了一千五百两,男人的侍从反而先气得跳脚。
“大胆!谁允许你这么跟二……二公子讲话!”
原来是二皇子,白岫心中了然。她一双乌润光华的美眸溜溜地转了过去,看向侍从,模仿道:“大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讲话!”
那侍从一张白面涨得通红,恨不得要把白岫生吞活剥,再煎炒烹炸,叫她受遍酷刑。
白岫躬身伸出双手,眯着眼睛,食指和拇指摩挲眯眯笑,一副财来财来的神棍做派。
江复淮快气死了,他觉得他这辈子,读的所有书学的所有文章都无法准确地评价这样一个恶劣的女子。
这个女人她,简直!
罄竹难书!
他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了下来。
江复淮起身离开,命人送来了一千五百两银票。
然后,他得到了……一张白纸和一句话:亲自来见我。
江复淮气得把书房里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他恨不得冲过去掐死这个女人。
宫中磋磨人的法子有一百种,怎么会不让白岫屈服?
江复淮把这些法子想了个遍,最后还是觉得,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恶毒女人,不适合用这些法子。
他觉得自己疯了,居然觉得这种性格可恨可爱。
下人们也不敢提,这样的法子用在别人身上可以,但看着张自家主子对白岫的态度,又不好说,白岫会不会成为他们的主子。
白岫就这样,又躲过了一劫。
第二日,江复淮又来了一趟。
因此第二日,白岫的桌面上多了一张一千五百两的银票。
白岫:“我不要一千五百两的银票,我要黄金。”
“你把一千五百两折算成黄金给我,手镯发簪项链都可以,或者那种薄薄一片的金叶子”
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提意见?
侍从翘着兰花指颤|抖得指向白秀,恨不得把她当下就生吞活剥。
白岫两眼一翻,根本不与他多说一句话,她在挑战每一个人的底线。
江复淮又忍了下来。
他发誓,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直到他的厉害。
于是第三日,白岫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小袋金叶子和一对大金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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