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48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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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灰姑娘给自己买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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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得多谢姑娘,江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知足了。

    白岫本想找他作证,眼下看见他残了一条腿,夹板边缘的皮肉已溃烂发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

    “姑娘”

    两人被沉默窘迫的环境逼着,忍不住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白岫道:“你先说”

    “前些日子听闻姑娘落水……想上门探望,奈何”江复临话语一顿,看了眼自己的废腿,无奈苦笑着。

    白岫低垂着头,恶毒的婆婆棘手,无|耻的流|氓更难搞。她只是救了他一命,却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人是鬼。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多谢挂念,你既然听说我落水,想必也从郎中处知道一二我的伤情。我……我没什么大事。”

    “不,姑娘落水并未请回春堂的医师,是赤脚大夫告诉回春堂的小医师,我也是听他们交谈中才得知。”

    白岫沉默了,她低着头紧紧地咬住下|唇,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江复临的话像一把利剑,剖开她费尽心思的伪装,她现下只剩下一颗裸|露的心,在砰砰跳动。但是原主这些日子历经的苦难像一堵厚重的墙,横亘在她心头,让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白岫没有犹豫,她侧着半张脸看向门外,看似不着痕迹地擦掉眼角的泪,准备再博一波同情。

    只见江复临颤|抖着手探入衣襟,用指尖勾出一枚白玉坠子。坠子不过拇指大小,像是个印章,雕着白岫不认识的漂亮花纹。

    “前些日子姑娘落水,却不来回春堂,江某便大胆猜姑娘处境许是不好,便求着回春堂的小师傅借药钱一事,上门看看情况。谁知你家人一听药钱,就将小师傅赶出门去。”

    “江某正愁怎么与姑娘怎么见面,不想姑娘这便来了。这玉佩是江某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现把它赠予姑娘,姑娘当了买几副好药吃吃吧。你年岁还小,天凉水寒,切勿落下什么毛病。”

    白岫有些震惊,她似乎被江复临那颗滚烫的真心烫伤,她径直看向江复临,决心先解决当下的问题。“你的药钱怎么解决?”

    “江某虽然腿废了,好在还有一双手,可以磨药,写字。幸亏齐大夫善良,许我以双手还报。”

    “你的腿怎么说?”

    “这伤治不好了,既已尽人事,那便听天命吧。”

    都没问题了,那就好。

    白岫安下心来,她摇头将江复临的手掌合上,推了回去。“我不要你的玉佩,但是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听完白岫口中的来龙去脉,江复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眼含恨意,看向白岫,撑着身子要下床:“我跟你去。”

    白岫越说越激动,一改方才柔弱的模样,原主的委屈似乎自体内发出,声音竟变调带着一丝苦涩,“这事不怨你,也不怨我。他们占我房子,夺我家产,还冤我至此,恐怕是因为王道正在外面和哪家小姐生了情。”

    “你且莫慌,我今日来原不打算说这么多。待我想想办法,一次叫他有去无回。”

    江复临沉默片刻道:“姑娘不若去看看你未婚夫的物品,二人相合,必有蛛丝马迹。

    闻言白岫点头,继而道谢离开。江复临看着那清瘦的身影,双手合着玉佩举过头顶,像为数不多的那道阳光求救。

    老天爷,求你帮帮她。

    *

    于是接下来几天,白岫一边留意王氏的行程,一边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

    倒数第五天。

    白岫先是去了趟成衣铺子,她以守丧的名义,将父亲生前给原主准备的喜绸卖了。

    紧接着她又去寿木行,用卖嫁衣的钱定了一副恰好合身的棺材和没名字的牌位。

    倒数第四天。

    她跟踪王双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晃,又看到先前热切拉着她的婶子,这会子也在成衣铺子跟前。

    “小野啊,给你相公买|春闱用的新衣吗?”

    白岫沉默着嘴角微微下垂,挂着一抹令人心疼的苦笑,她没敢说自己今天是来卖嫁衣换棺材钱的。

    婶子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婶子知道你命苦,可哪家的媳妇不是这么熬出来的?你可不能再这么着,你爹娘在天上看着,得多心疼啊。”

    她将白岫拉近,低声道:“你叫王家婆娘给他儿子买新衣,别花你的钱。这段时间你多去山里采采菌子,后天有个收山货的商队要来,你也弄点钱傍身。”

    “听到没有。”语罢,她整了整白岫的衣领,将她一路走来发的虚汗擦干。

    “婶子,我晓得。”白岫有气无力地答着,她晦暗不明的眼底波涛汹涌,然后用所剩无的银子找掌柜做了身的春闱用的天青色长衫。

    布料并不好穿,只是胜在美观。

    倒数第二天。

    白岫看到收山货的商队在村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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