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都没这般造孽的。
陆汎熙窝在沙发上,看着他爸和他的死对头季延正在忙着收拾搬家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吃了两大盘水果了,他的好胃口属实吓了杨琴媚一跳,提醒道:“小午晚上少吃一些水果,不然容易肚子疼。”
“哦。”
陆汎熙抽出几张放在茶几上的湿纸巾擦了擦手和嘴,顺身靠在了沙发背上,下意识要抬起来放在茶几上的脚被他默默收了回来。
“阿姨家里地方小。”女人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今天就委屈你跟小延挤一个屋,阿姨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
“我睡沙发。”
陆汎熙说的果断。
“不行。”他爹比他果断,忙碌的身体停下来,扭过头对他说,“你忘了你从小就爱生病,一生病就要好几天?”
“那就他住沙发。”陆汎熙指着季延。
“那怎么……”
“不行。”久久没开口的季延,一口否决了陆汎熙的无理要求。
在不可抗力的情况下,两人住在了一个房间里。
陆汎熙从来都不是一个消停的人,况且对方还是他最讨厌的人,他像大爷似的躺在那张刚好能挤下两人的床上,一张大字型的人网罩在床上,不齐不正刚好占据了绝佳位置。
他鸠占鹊巢的行为,没让他感到羞愧,反倒理所应当,“我睡觉不老实,也不喜欢有人挨着我。”
话被说的很明白,就算违背不了天命,陆汎熙也得可劲儿折腾,必须让他觉得舒服了才罢休。
“那你可以打地铺。”
季延忙着手中的动作,抽出时间敷衍了他一句。
“懂什么叫来者是客,要夹道欢迎吗?”陆汎熙不满意他的话,“我爸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等他说完,季延都没再搭理他。
陆汎熙权当他默认了,没经过季延的同意,自作主张的将他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扔到了地上,一张小双人床,他躺在了中间。
能压过季延一头,陆汎熙心里总是在差劲的一天里找到了一件高兴事儿。
陆汎熙悠然地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机,不知不觉间,他便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屋里黑漆漆,没想到小破屋子窗帘遮光效果倒挺好。
他不是自然醒,而是肚子剧烈的疼痛让他没了睡意。
早知道晚上那两盘水果就不吃,不管怎么说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蹲厕所卸下一肚子的装备,可屋内黑的不见一点儿光,万灯之源的开关处在何处,他上哪儿知道去。
从小怕黑,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陆汎熙不可否认的是,他挺害怕的。他打开手机手电筒,肚子强烈的痛感让他没有犹豫,他决定叫醒季延。
“喂,你醒醒,我想厕所。”陆汎熙捂着肚子,“你……你陪我去。”
没了之前的嚣张,陆汎熙显得老实不少。
季延却睡得死死的,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陆汎熙试图用手晃了他几下,他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操!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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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天气依旧,暑气未消,空气裹杂着一股闷热,头顶的电扇拼命地转,也没能将热气吹走多少。
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陆汎熙呆愣愣地戳着下巴,两眼发直,松垮的校服像是被汗浸泡了一样,不仅黏糊糊的,味道还不怎么好闻,让他提不起睡意,只能瞪着眼干耗着。
“我去,兄弟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高兴惊讶的看着一脸疲惫,黑眼圈快要掉到地上的陆汎熙。
“登高,翻墙,跑长途;吃饭,开车,坐火箭……”
陆汎熙眼神早已经不聚焦了,看着眼前两个高兴开始满嘴跑火车,脑子跟嘴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没有一点默契。
“少吹牛。”高兴一脸八卦,“我听我妈说你爸又娶了个老婆?”
陆汎熙瞬间惊醒,刚才还满脑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一扫而空,一把拉过高兴的肩膀,小声地说:“你妈跟你说我爸的新老婆是谁了吗?还有她儿子?”
“那倒没有。”
“那就好。”
陆汎熙拍了拍胸片,长舒口气。
高兴的八卦落空,见他神神秘秘的以为要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难不成有里面有……”
陆汎熙加重手劲儿拍了一下他的小钢丝球脑袋,“我可警告你别给我胡猜瞎安,我老爹那是正经搞得对象,正经结的婚。”
“没说不正经啊。”高兴用手呼噜了一下他的钢丝球,继续说,“话说你爸都二婚了,老陈怎么三十多了还单身?”
“要不你给他介绍一个?”
“算了吧,就老陈那‘高阶男’的审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下节课谁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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