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那夫人身上,将她拽起,刀刃横在脖颈。
付媛并未着急逃窜,反而是先抬眸四处去寻付老爷与庄十娘。所幸两人来得迟,坐在最远处,离几个歹徒不算近。确认二老无碍,她才抬眸去看单阎。
他早已站起身来,锋芒出鞘,目光紧盯着那几位穿着夜行衣的歹人。
隗姬仍旧跪坐在堂下,一双嫩白的细腿从她一袭红衣露出,衣襟微敞,就连里头的小衣也稍稍露出。宾客里的色中饿鬼,垂涎已久,见那她楚楚可怜状赶忙递手去。隗姬伸手被男人拽起,落入怀抱的一刹那瞬间一转攻势,将束在腿间短刃抽出,横在男人脖颈。
付媛与单阎对视,眼神复杂。她正欲起身走向隗姬,却被单阎攥紧了手腕,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
“你疯了?”听着单阎难得的一声厉斥,她却依旧不为所动,拨开了单阎的手。
“相信我。”她朝单阎点点头,便径直走向隗姬。
单阎看着付媛的身影,面色凝重,“...真是固执。”
付媛游步走到隗姬面前,看着富商脖颈上那道鲜红似笑非笑。
隗姬目光紧盯着付媛,戒备心促使她劫持着富商向后退了两步,“是你?”
“是我,”付媛点点头,隗姬对她的了解有多少,她并不清楚,只是隗姬这错愕的神情至少能告诉她一件事——
隗姬并不知道付媛也会来这次的宴席,换言之,她或许事前并不知道付媛与单阎间的关系。
看着隗姬向后退了几步,付媛便又刻意走上前。
“不许再过来了!”横在富商脖颈的刀刃挪开,直指付媛。
付媛脚步一滞,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旁劫持米商夫人的男人打断,“自岭南而上的那批贡品,在哪?”
单阎拧眉,歹人口中说的那批贡品如今正摆放在停泊渡头的某艘船上,这才恍然想起付媛从前跟他说的,“或许目标是夫君你。”这批贡品是要献给圣上的,因此一直是单阎亲力亲为地盯着,从未假手于人。他的目光有一刻瞥向付媛的背影,却又很快收回。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男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抵在喉上的刀刃更是用力,“不说我就把她杀了。”
单阎挑眉,嘴角扬了扬,“悉随尊便。”
“啊?”男人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这扬州的父母官,我看,是浪得虚名了。”
单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看向一边的付媛。看着付媛负手站着,身子朝向那男人,一时失笑。
“笑什么?”
“你会知道的。”
付媛将手中藏着的花生米弹到男人握刀的手上,看着中指瞬间泛红,听着刀刃掉落在地的声音,这才窃笑一声。
男人着急忙慌地蹲下身去捡刀刃,再起身,却发觉单阎早已到了他的面前,刀尖光影照出他挂在嘴角的笑意。单阎横了横刀柄,男人才看见身后早已被布下天罗地网,躲在暗处的官兵正伺机而动。
他慌张地看向身旁的同伙,却发觉早已倒在血泊中,失救而死。
“贡品,还要吗?”刀刃用力一抵,男人瞬间哆嗦着身子,耳边一片嗡鸣。
他死前听到的最一句话是:
“还有命要吗?”
看着男人睁着双眸,死不瞑目,单阎依旧面不改色,只将剑收入腱鞘,由着官兵将尸体拖走。随即才抬眸看向付媛,无奈地笑着摇头。
付媛对着单阎笑着吐舌,而后回身看向隗姬,敛了敛嘴角笑意。
隗姬看着同伙死状狰狞而可怖,呆愣在原地,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她只能硬着头皮拽紧了身前的男人,仿佛他是她最后一丝求生的机会。她就似面临强敌只能死死撕咬挣扎的初生牛犊,哪怕双腿瘫软无力,麻痹穿过了身躯,依旧只能呆滞地站在原地。
“给我备车马!”隗姬将短刃攥紧,目光紧盯付媛身后的单阎。
“你觉得你还有谈判的资本吗?”单阎回到堂上坐下,淡淡抿了口茶,并未着急上前夺刀。
“是呀,你就算把他杀了,大人也不会心疼的。”付媛附和着,说罢才图穷匕现,“但如果杀我,就不一样了。”
单阎被茶呛到,蹙眉抬眼看向付媛。
险些忘了这个疯婆子......
“要不,换我?”付媛伸手想要将富商拽出隗姬怀抱,却又被伸到面前的刀刃唬住,只能梗着脖子退了退。
隗姬上下打量了一番付媛,将信将疑地又问了句,“换你?”
付媛将双手摊开,掌心朝上,让隗姬看个仔细,“这次没有花生米了。”
“...”隗姬手中短刃挑了挑,示意付媛上前来。
男人被推开后,恍如劫后余生,慌张失措地躲到官兵身后。
付媛佯装乖顺地窝在隗姬怀里,抬眸看向单阎。
原本坐在堂上不动如山的单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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